扛起了咱这个家。
你说我容易吗,你爹他还这样的对我。
这么多年了,和我说的话没有超过十句啊,晚上,宁愿自己躺在地上,也不肯和我一张炕上。
你问问他,他是有恨我,多不待见我,你让他说出来。”
“娘……”
周卫红没法劝。
赵玉兰这次是把这么多年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了,自打她大姐走后,她只是想让他给在榕城的公婆写一封信。
让他们在榕城帮卫红找份工作,卫红是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她要是还留在家里,她那个大姐就不会放过她,只有让她离开家,去榕城才能有前程。
她的卫红说啥也不能嫁给乡下人,她大姐给卫红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乡下的。
乡下的男人都没啥出息,她的卫红长的这样好,才十七岁,她可不能让她去跳火坑。
去了榕城,在她公婆那,说不定还能搏一搏,嫁一个好人家。
赵玉兰深知好婆家对女人的重要性,可以说,是第二次的投胎。
她当年家里穷的和大姐共穿一条裤子,从她记事起,好像就没吃饱过,四五年不知道鸡蛋是啥滋味。
过年能吃一碗苞米面包的白菜饺子,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可她愣是嫁给了一个工人,一个在城里吃公家粮的工人,家里条件还很殷实。
就连她娘都说她走了狗屎运了,嫁了给好家。
嫁给周向北后,她算是彻底的脱离了以前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干活的苦日子,她过上了她都没法想象的好日子。
顿顿不是白面馍馍就是大米饭,最差的伙食是苞米面。
衣裳做了好几身,再也不用和她大姐争裤子穿了。
就连她身上每个月来那事的时候,她也能用上卫生纸了。
她过上了吃喝不愁的好日子,当上了工人的爱人。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嫁人,嫁对人家有多重要。
这和投胎是一模一样的。
仅凭嫁人,啥也不用干,就能过上那种生活。
那几年的城里生活,让赵玉兰这个当年能吃到一个苞米面窝窝头就能高兴大半天的姑娘,开了眼界,有了见识。
她即使十几年前回到了这个双水村,可这些见识并没有随着时间而逐渐淡去,反而像烙印一样烙在了赵玉兰的脑海中。
这就是她和村子里的妇女不一样的地方。
周卫红才十三四岁的时候,赵玉兰就整天教她将来要嫁给有钱有背景的人。
最低也要是厂长的儿子。
乡下的生活,让赵玉兰的不甘和野心一天比一天的大了起来。
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