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闻言，聂长空再次陷入纠结。
但如今他纠结的，不是臣不臣服的事情。
而是臣服后，沈牧是否真有办法帮他实现愿望。
如果真能，别说臣服，让他做牛做马他也绝无二话。
他之所以当个散人，一来是因为，他比较爱自由，讨厌束缚。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加入势力会受到无数限制，虽然有修炼资源提供，但实力提升反而不如当散人快，因为当散人，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去闯各种险地和遗迹。
他离开宗门时，才破岳阶实力。
之所以能在五十多年内从破岳阶提升到武尊，完全就是因为他一直都在不要命地闯险地和遗迹，在死亡的边缘行走，寻求突破。
若是加入势力，循规蹈矩地修炼，恐怕五十多年，能突破到玄宗级别，就已经不错了。
看到聂长空还在纠结，沈牧趁热打铁道：“别再犹豫了，你如今还有选择吗？离开这里，先别说你能否在两年内达到源皇阶，你连能不能活够两年，都是一个问题，难道你想在你师妹还没出秘境之前，就先死去？”
沈牧这话，如同一把刀子瞬间扎入聂长空的心脏。
他当然不想，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要寻找修复灵魂的天材地宝。
他知道，若自己灵魂的伤势再不去治愈，别说晋升实力，就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他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想在师妹出来之前死去。
他早已想好了，若六十年期满，他还无法获得改变局面的实力，那么他依然会再次回到宗门，见师妹最后一面，然后与师妹同生共死。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能活到那时候。
若他伤势再如此恶化下去，恐怕很难活到两年。
“你真能帮我？”聂长空的心已经彻底慌乱了，他已经没了刚才的冷漠与淡定。
沈牧微微一笑，点头道：“帮你治愈灵魂伤势，恢复巅峰实力，这对我来说，并不算难。而两年内，让你从巅峰再次突破到源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我敢说，整个皇极世界内，除了我以外，无人能在两年内帮你完成这两件事情。即便是有，可你时间不多，你真能找到像我这样，既有能力帮你，又愿意帮你的人？”
听完，聂长空心中微动，他知道，眼前这少年所言虽然狂傲，但却不假。
若他失去这次机会，恐怕就真的没希望了。
其实原本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想能让自己撑到六十年之期，然后回去再见师妹一面。
可如今，沈牧却给了他逆天改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你到底是谁？”聂长空缓缓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