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强哥的脸已经不是菜色,而是屎色了。
江瑟瑟转开了眼,觉得实在是难看。
但她也没说“停”,而是小心退开了有水的地方,抱着大肚子,轻轻抚了抚。
“求求求……你你你……”
强哥看着小女人没吭声儿,快要气死了,盯着人不放,“嫂……嫂子,求求求你……跟跟……翟……队长,说说……说……”
江瑟瑟心里还不乐意呢,想着刚才这些坏蛋骂翟律,还恐吓她,她刚才可吓坏了。这会儿小心肝还砰砰乱跳,哪能那么容易,那么快滴放过他们,没门儿,窗户都没有。
她垂下头,半晌没开口。
翟律眼神一沉,强哥的痛叫声一下划过天际。
没长眼的狗东西,连他都舍不得碰一下、只想好好护着的小人儿,他们竟敢对她动手。
天知道,翟律这一整个下午是在怎样的状态下,做着超出寻常的复健练习。他只是想通过身体上的疼痛,暂时逃避心理上的崩塌和痛苦绝望。
这些东西在这种时候撞上他的枪口,不当炮灰都对不起他们成群结伙儿地赶上来送死。
江瑟瑟被那声惨叫吓得退了一步,才抬起头,声音有些抖,但气势很坚定地扬手指向了后面一群人。
“他们,他们还没有道歉。”
这话还没落,一群人全哆哆嗦嗦地求饶,作揖,各种自我诅咒发誓不敢再胡说八道啥啥的。
江瑟瑟瞧着这群人的机灵劲儿,却觉得不得劲儿。
她回头小声问小勤务员,“这样子,他们真的认错了吗?”
小勤务员想点头,觉得差不多也只能这样了,但一想,又改了口,“表面上,应该是这样。”
“可是我不想要表面上。”
“那这个……”就不好办了呀,不过呢,“要是让他们的辅导员知道了,对军嫂动粗的话,也是要记大过的。日后,对他们评级,或者升迁,变动什么的,都多少有些影响。只不过,这些人的身份家世又比较特殊,操作起来恐怕有点儿……现在翟大队又退役了,恐怕……”
小兵哥说得有些模枝两可的,不过江瑟瑟多少是听出了一点儿道道。
这群人的家世不一般,才敢在这里放肆狂言。难怪,原来是一群拎不清的二世祖。
“光道歉不行,你们这肯定不是初犯。最好是把你们的领导找来,好好批整批整这个事儿。”
江瑟瑟算是明白了,在学校里,对于那种校霸级的坏学生,光是口头教育根本没用,就得动真格的。开除学籍啦,记过处份啦,这种毁前程的级别,才会让他们感觉到痛。
换言之,对付这些痞子也一样。
找领导处罚,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