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夏家一片哭怨声。
夏妈妈在女儿门外敲门,“桐桐,别哭了,妈妈错了,妈妈跟你道歉还不行嘛!”
屋内的夏秋桐气得砸了个枕头到门上,闷闷地吼道,“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啦!走开,你们通通都走开。”
夏爸爸过来时,就听到屋里的砸摔声,和妻子红着眼圈儿讨好求饶的可怜样儿,眉头皱得老大。
他小声询问来由,听完妻子避重就轻、巅倒黑白的说辞,当即也气得差点儿把阿姨送上的茶杯都给摔了。
“一个做衣服的下九流,也敢这么横。不过是给几个大人物做了身衣服,拽什么拽,我有的是办法慢慢收拾他们。”
他看一眼女儿的屋门,道,“别哭了,这事儿我回头找人去处理。帝都这么大,做衣服的人那么多,还怕找不到合适的。”
夏妈妈在丈夫面前模样更可怜,“老公,还是你最好了。我也不是想去那里,就是知道那凤家是翟家特别喜欢去的地方,这不是想彼此亲近几分,也能多跟翟家来往,多一个话题什么的。没想到……”
此时,这夏家母女还不知道,今天自己被赶出凤记的“原凶”,就是她一直想要交好的徐美媛。
“啧,哪那么麻烦。最近翟律那边有一个表彰大会,他破了一个二十年的大案子,还顺藤摸瓜,翻出一个老黑窝子,涉案金额高达上亿。上头很高兴,要全机构学习,安排的场子够大,能够到场观礼的人不少。我们一家都可以去,到时候还愁没机会接触。”
夏爸至今觉得,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那种场合里,翟律也不敢不给自己面子。
夏妈妈一听,眼睛就亮了,忙又回去敲女儿的门,将这事儿告诉了夏秋桐。
夏秋桐初听很高兴,立即打开了门。但随即一想自己被翟律挡在单位门外的事儿,又泄了气。
“妈,律哥根本就不理我,还让他同事把我挡在他们队的大门外,不让进。我这要去了,他……能给我什么好脸色嘛?”
夏妈妈冷笑一声,“这又如何。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活得舒服嘛!咱们不争别的,至少也要争口人气儿。我寻思着,也许翟律会带上他那个生野种的小丫头。到时候,咱们更不能输了这人场。要是那小丫头不出场,更好,你趁着这机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翟律是青梅竹马,还有婚约。
妈别的不懂,男人心思可比你透彻得多。这男人呢,向来都是吃着嘴里的,掂念着锅里的。就算他不承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好驳了我们夏家的面子否认个啥。
你打扮得美美的,不需要说太多话。众人瞧着这郎财女貌,自然会替你们打广告。以后那个江瑟瑟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