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案的思维确实不错。”萧尘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一句。
李章拱手一笑：“多谢阁下的夸赞，这只是最为基本的办案素养。”
“不过，这世上有一些东西，是你们所不了解，也从未接触过的。”萧尘却道。
李章怔了数息，随即古怪地看向萧尘：“比如呢？”
“比如……我真的通过辨别出了你的气息，才发现那个龟公是你。”萧尘笑道。
李章面无表情地盯着萧尘看了良久，才哈哈一笑：“关于阁下之言是否真实可信，在下已经说过了，在下认识的武林高手朋友众多，可却从未听说过有谁可以直接辨别他人的气息。”
“你对于办案确实有着一定的手法，可却有着一个致命的缺点。”萧尘道。
李章的眉头微皱：“什么缺点？”
他平生最为骄傲的就是自己的查案能力，如今被一个外行人说自己有着致命缺点，心里实在不怎么舒服。
“一直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你的头发也挺长的，见识同样挺短的。”萧尘看着李章，“眼见为实是对的，但有时也未必眼见为实，这点，我是深有体会。”
李章没有说话，紧皱的眉头，皱痕更深了起来。
萧尘见此，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既然你还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你的致命缺点在哪里。”
“请说。”李章的声音有些冷，“在下倒想听听阁下是怎么说出一二三来的。”
萧尘看了他一眼：“你说你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能够识别他人气息的能力，这也许是真的，可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却并不是建立在你的见识之中。”
“我的能力，是独立于你的见识之外而存在的。”
“并不会因为你的无知而消失。”
“你没有见过，或许是没有遇到这个能力，什么事情，都会有第一次的时候。”
“就像现在，我能够辨别他人的气息，你就第一次听过。”
“若是你一直以你的见识为范围，去思考所有的案子，就会被局限起来。”
“当你遇到你自己没有见识过的事情时，就会束手无策，因为你连想都不敢去设想一个在你的认识之中不存的事物。”
李章的嘴巴微张，看着萧尘，有些呆滞起来。
他从未想过萧尘所说的这些话，现在细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
“人的认知，本就是一步一步地积累而来，由无数个第一次积攒出来的。”萧尘继续道。
李章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的确，你说的没错，以前是我太过自负，以至于从未认识到自己的这个致命缺点。”
“现在我倒是要感谢你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