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宿舍了，刚好九点。许方诺赶紧掏出手机充电，刚才季翰林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自己都没空接他的，后来又没电关机了。他应该很着急了吧。
开机了——能打电话了。
许方诺立刻拨通季翰林的电话。
“季先生。”
“嗯。”
许方诺没有听出季翰林语气里的不开心，她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已经接近神经崩溃的边缘。
“不好意思，刚才我外出了，不方便接你的电话，后来手机又没电了，又关机了。现在我已经回到宿舍里了。”
“外出干嘛。”
“和朋友有点事要谈。”
“男的女的。”
许方诺终于发觉了，季翰林不太对劲。他语气过分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底下似乎暗潮汹涌。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发生什么事了。”
季翰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是因为我挂了你的电话，你不高兴吗？对不起。”
季翰林还是没有回答。
看来他是真的很不高兴，但是为什么呢？工作上的事？不可能，他从来不会因为工作而不高兴的，最多就是抱怨几句。人际交往？也不可能，谁会顶撞他呢？他家里人，更加不可能，他家庭氛围那么好，他爸妈、他哥甚至都有点溺爱他。
如此一算下来，应该就是女朋友惹到他了。
许方诺有点心虚。
“季先生，对不起，我今天和朋友在聊天，不适合和你打电话。而且，当时我们在餐厅里面，真的不方便接电话。我现在一回到宿舍，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
“你为什么要和他去餐厅？”
为什么？
“是他邀请我去的呀。”许方诺下意识的就回答到。
“别人邀请你去你就去吗？以前我追你的时候，可没有那么简单！”季翰林的音量突然就提高了。
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嗯，我和你解释一下……”
“视频。”季翰林突然打断许方诺的话。
“嗯？你说什么？”许方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给我打视频，我不喜欢打电话。”季翰林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方诺看着“结束通话”，哭笑不得。好吧，视频就视频吧。
许方诺去照照镜子，梳梳头发，才过来打通季翰林的视频。而对面的人，很明显的不开心。他的长腿支起来放在桌子上，导致身体离镜头很远很远。他并没有正对着镜头，反而微微侧着头，看向别的地方。
许方诺尽可能的温柔开口：“季先生……”嗯，他不理。
“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