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诺的手，慢慢的摸到照片里的季翰林的脸上去。
虽然季韩卿说“等等”，可是，这个“等”的期限是多长，他没有说。许方诺感觉进退两难。
不求季翰林，季韩卿会不会动手；再求季翰林，那她和季翰林，是不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这个“等等”，最终会给她带来什么结果。
许方诺伸手，刚准备将灯光慢慢调暗，而卧室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啪”。
是关门的声音。门是静音门，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声音的，季翰林是很生气吗？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暴怒？
不明所以，也有一点点的紧张，许方诺坐起来，看着季翰林进来的方向。
而慢慢走进来的季翰林，看到的是坐在床上一脸紧张的许方诺。
季翰林不太自然的指指卧室门的方向：“手滑了。”
“我还以为你摔门了。”许方诺松了一口气。
摔门？他季翰林，是这么暴力的人吗？季翰林一脸黑线的走到床边，然后关灯。
“窗帘别关了，想有点光。”
“嗯。”季翰林默默缩回了手，然后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许方诺离得很远，应该就是睡在床沿边了吧。季翰林心里有点点的失望。他想许方诺主动。
主动坦白为什么要去找季韩卿，主动求和。
等了快一分钟，许方诺还是没有动静，季翰林有点赌气般的刚想转过身背对着她，没想到许方诺却伸手过来了。
“季先生。”许方诺侧过身来，摇了摇季翰林的手臂，然而她的身体却没有一点点的靠近。
“嗯。”
“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吗？知道了她是为了小葡萄而去找的季韩卿，就几乎没怎么生气了。可是说不生气，好像又还有点纠结。
“还生气。”
“……”原来真的还在生气。
“对不起。”
她又道歉了。她最近总是道歉，可是，她知道她错在哪里吗？
“方诺，你觉得总是说对不起三个字，有用吗？你怎么不好好的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去找季韩卿呢？”
许方诺默默收回了手。她不知道该要怎么样解释。她是为了季翰林，为了小葡萄，为了他们的安全。可是这些，如果都告诉季翰林，让他知道了真相，季韩卿，应该就会对小葡萄动手了吧。
“方诺，你说一下，你说出来，我就相信你，我就原谅你。”季翰林也侧过身，看着许方诺。
尽管落地窗外能进来的光，不是很明亮，可是季翰林受伤的表情，许方诺看得一清二楚。
“你说……”季翰林的眼睛里，有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