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费心(1 / 4)

这位政仁亲王的举动比持明院基久更加让我吃惊,在走廊里见我一句话不说跪下就行五体投地的大礼。因为我们之间当时的距离还有十几米,我匆匆赶过去的时候这个礼已经基本行完了。

当时我把他拉起来一个劲儿地说不必如此,再说无用老臣也实在当不得。可你猜他怎么回答?绝对出乎意料。他只是躬了躬身回答说:既然诸星殿下曾为父皇行戴冠之礼,那么我自然也要对待诸星殿下行祖父的礼节!

你瞧瞧这话说的,弄得我实在是不好再说别的,既然他自称为我的孙子,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刚刚十岁的他应该不会想到这样的话,看来以前我也有些低估了持明院基久的能力。

我命人准备了一桌便宴,不管事情应与不应总不能失了礼节。席间持明院基久一句不提政仁亲王的好处,只是一再在我耳边强调“兄终弟及”不合古法体制。我也没有回他的这种试探,只是哼哈地应付着。

我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政仁亲王的身上,按年岁他应该是在我引退那年的前后才出生的,能力上虽然不敢说,但是做得却是足够的本份。

比如说如果我不让,他就把手规规矩矩地摆在下面,低眉顺眼绝对不和我对视。我让了他才拿起筷子勉强地吃上一口,但赶紧又放下恢复了刚才的姿态。什么话只有我问了才说,而且就事论事简洁明了,决不牵扯别的。如果我敬酒那是一定会干的,但是必以袖掩面侧过身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形容出来,就性格举止来看他和我认识的皇室中人谁都不像。如果说他是皇子的话总是叫人难以相信,倒好像是一个小姓一般。

“这个人如果当了天皇,朝廷会是一副怎样的局面呢?”在宴席的后半段,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结果就是未必没有好处。“政仁亲王实在是墩墩君子。

我想我们不久之后还会见面的!”虽然夜已经很深但我并没有留他们,只在临别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哦,不知诸星殿下何时得便?”持明院基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立刻紧张地问到。

我含笑看了看他,然后说出了一个时间和地点。

事情看似在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之后并没有谁再过来找我,我也并没有主动去知会谁。武家强力干涉皇位的废立不是没有,即便是上溯至之前公卿秉政时藤原氏也没少这么干。只是这么干地人无一例外地受到了后世的非议,我可不想临老败坏了名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两天地继续过着,好像延续着十年来的一贯没什么不同,只有信清继续每个月来上一次,其他的外客我还是一般不见。不过老是这样平淡的日子也是令人乏味,就在各种人不同心情的等待中,大约三个月后终于出事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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