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野猫儿(1 / 3)

东方幼仪急忙起身走到床前,奈何刚刚那句话好似是他的梦呓一般,任凭她怎么唤,床上的人再无动静。

莫不是她听错了?

然而还未等东方幼仪转身,床上的人忽然猛烈的咳了起来,整个人蜷成一团,呕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襟,越发衬的面色煞白。

来不及多想,探手从随身带着的针包里取出几根银针,手起针落,三五根针下去之后,君临衍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只面色仍旧白的吓人。

有下人将煎好的药端了过来,趁着等药凉的空,东方幼仪又扎了几针,撤下来时药的温度刚好,东方幼仪轻车熟路的端起药碗来给君临衍喂药。

这两中毒混在一起,在旁人看来难解,于她却不算是难事,只是解药里那味独龙草甚是难求,夜默跑遍了帝京也没碰见几株,亏得她有收藏草药的习惯,还存有两株,否则君临衍这条命可就难说了。

床上的人牙关紧闭,喂进去的药原封不动的又吐了出来,枕巾上的血迹沾上褐色的药液,说不出的诡异。

眼看着碗里的药只剩一半,夜默那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东方幼仪迟疑了片刻,含了一口药,对准君临衍的嘴巴,撬开牙关缓缓的渡了过去。

医者无性医者无性,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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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宫门前已经没什么人走动,西坠的太阳将最后的余光投到城墙上,狭长的甬道里拉出大片的阴影,铜钟响了三下,宫门应声而闭,整个皇宫转瞬间变成一座封闭的囚笼,将千万人封死在里面。

或者说,即使开着门,它亦是一座可进不可出的死牢。

楚婉清斜斜的倚在皇帝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戏——皇帝最近迷上了听戏,自己养了一班子戏子不说,兴致来了还能自己唱上两句。

今儿演的是一出折子戏,讲的是穷书生与富家小姐一见钟情的戏码,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眉眼含春,楚婉清的心思却早早的飞越了宫墙,到了四王府里。

自祭奠仪式之后,君临衍对她生疏了不少,她却不能如他一般疏远起来,昨儿听闻他险些丧命,唬的她险些不顾礼仪擅自离宫,好在最后关头忍了下来。眼下派去的人还没传来消息,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了。

台上的人唱‘桃林初见,粉面颜色鲜,和羞掩面……’

恍惚见好似又回到了选秀那年,她刚入宫没多久就传来爹娘遇害的消息。在这次利益交换里,身为秀女没了母族的支撑,在宫里就一文不值,选秀还没开始,大家就默认了她落选的命运,变着法儿的欺辱于她。

那日她被罚去拔院子里的草,回来晚了,错过了午膳,问了嬷嬷两句还被抢白了一通,气的躲在花丛里哭,君临衍也是这般从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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