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暂时抛却所有喜忧的欢笑声中开始了晚宴,毕竟,在这乱世之中,能活着见到彼此已是幸运了。
松塔镇校尉府,长孙无忌安排好娘子军的众多伤员后,也来到牛进达居所,他闻见酒香和烤羊的味道,见罗禹三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向牛进达见礼,就坐到刚刚李时珍的位置上,心神早被李时珍才喝了一口的半碗烈酒吸引,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结果可想而知,又一个被呛到的人,他可没牛进达那么好酒量,直接就歪过头吐了半口在一旁的地上。
李世民举着左手,想制止的动作还没做完,长孙无忌就已被呛了。
罗禹笑道:“急什么,外面还有,先吃块羊肉压压酒。”
被呛得流泪的长孙无忌终于停止了咳嗽,回过头来说道:“这是什么酒?”
李世民道:“牛叔起名为烧刀子,如何,现在还敢吹嘘千杯不醉吗?”
长孙无忌回味着烈酒入喉的感觉,真如刀子一般划过,牛进达起这名字太贴切了。
他看着罗禹,疑惑道:“这就是你弄那蒸馏器蒸出来的?”
罗禹点点头,刚想说话,天井里传来张扬喊报告的声音,罗禹只得起身来到门口,看张扬为何光喊报告而不进去。
月光下,张扬左手持火把,右手拿着几张写满字信纸,一脸悲伤。
罗禹心中“咯噔”一下,这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李秀宁在途中出了什么变故?
抑制住自己的焦燥,快步来到张扬身边,低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张扬带着哭腔道:“教官,涿州到常山路上留下了十八名一代队员,为掩护涿州城南逃的百姓,在保定府被敌人伏击,牺牲九人……”
罗禹听完,心脏如遭重击,定住神后,忙接过张扬递过来的战报看了起来。
原来这是两天之前发生的事情了,涿州保卫战已打响,守将侯君集可能粮草吃紧,养不起那么多军民,不得不将百姓分流出来。
而南逃的常山籍百姓自然会在少数涿州兵马的护送下回老家,虽然现在常山也不见得比涿州好。
留守涿州的特战五人组分了三人跟着百姓南下到定兴时又遇上了这里的三名队员,商量过后抽出两名一同南下。
到保定城郊时,遭遇保定驻守的突厥骑兵,保定留下的五名队员又抽出四名队员混在百姓中,帮忙组织已成溃逃形态的几千百姓。
九名特战队员为掩护百姓,利用所学在平原上设置陷阱,但终因地势平坦,地形不利,而寡不敌众,被突厥骑兵赶上,全部壮烈牺牲。
情报是最后一名留守在保定的队员通过密码经常山发过来的,他信中字字有泪,句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