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之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平静些,可即便是这样,曾小姐还是能听出些不对劲来。
燕城虽然开放些,可对于男女之间还是有许多的忌惮的。
“好。”
曾小姐虽然愣了会,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相信王敬之会是坏人,虽然这样兴许会坏了礼法,可自己想知道他到底要同自己说些什么。
“冒昧了。”
王敬之行了一礼,这才带着人去了后院。
叫了两个学徒去大堂里侯着,王敬之领着曾家小姐去了自己的屋子。
推门前他到底有些犹豫。
可一想到若是不说清楚,或许会耽误了她,王敬之还是开了门。
曾小姐跟在他的身后也有些紧张,看着王敬之的背影还是深呼吸了两口气,跟了进去。
王敬之的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和一张桌椅板凳。
不过地方虽小,王敬之却将屋子打理的很是干净。
关上了门,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去。
借着从窗户纸里透出来的微弱光线,曾小姐只能看见王敬之在桌上翻找着什么。
王敬之点燃了桌上的煤油灯,这才缓缓开口道:“曾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些紧张和无奈。
他一直自卑于此,甚至好多次都想要自尽。
是师傅告诉他。
人总会遇到些事,不论大小,都是命中注定。
可若是好生熬过去了,往后的日子便会好起来。
他终于是熬过来了,原本想着的是好生做个大夫,行医救人,却不想,会遇上曾家小姐。
“好。”
曾家小姐的声音也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同一个异性独处在一间屋子里。
王敬之鼓住了勇气,这才缓缓脱了外衣。
因为背对着对方,他并没有看见曾家小姐脸上的震惊。
曾家小姐瞧着他脱衣裳的动作只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无措。
这说事就说事,脱衣裳,脱衣裳是做什么?
还不等她开口发问,王敬之已经将上衣脱了个干净。
烛火摇曳,可却照清了王敬之的后背。
少年身形算不上壮实,却也没了早年的羸弱。
她晓得王敬之生得白,却不想他的后背更是白皙细腻。
可在他的后背上,一条条可怖的伤疤却遍布了整个背部。
“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曾家小姐眼里满是震惊和心疼。
想伸手去触碰,却碍于两人的身份。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