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八条诏书(1 / 2)

咸丰十一年十月初九日,嗣君载淳于太和殿即皇帝位。十月二十六日,经过半月准备,礼亲王世铎恭进《垂帘章程》,两宫皇太后具有了垂帘听政的典章依据。十一月一日,同治帝载淳奉慈安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御养心殿垂帘听政。“你看着办就是了,早先是没法子,如今两宫垂帘,由你批阅奏折是名正言顺的事儿,都是为了皇帝的将来操心,难道我能质疑你对自己儿子的江山不尽心么?”在那拉氏带着待阅的本章前来钟粹宫请示时,钮祜禄氏如是宽慰。那拉氏谦让两回,见钮祜禄氏并无试探之意,这才放心料理朝政。弄璋看着自家主子欲言又止:“听说外头有大臣要为圣母皇太后补进徽号,万一——”只看当下,先帝余荫未远,母后皇太后又得以别进徽号以分嫡庶,圣母皇太后自然恂恂不敢失礼,但皇帝毕竟是圣母皇太后的亲生儿子,再过几年,老臣逐渐凋零、西太后羽翼丰满,皇帝还会不会把嫡母放在头里就很难说了!现成的例证,明朝的孝庄钱皇后,与丈夫明英宗是患难夫妻,因为周太后(明宪宗生母、明英宗贵妃)作梗,到死都没能跟丈夫葬到一处去!别拿什么先帝遗命说事儿,明英宗还不是留下了与嫡妻合葬的遗诏,钱皇后照样没抵住宠妃庶子薄待,几年后便郁郁成疾,带着对丈夫的思念离开了人世。钮祜禄氏眯了眯眼:“召近支诸王并军机大臣养心殿议事!”咸丰帝继位,诏以嘉庆帝后裔为近支宗室,以此顺延,新帝登基,近支宗室就应该缩小为道光帝后裔,但两宫太后未有明旨更定,到场的便有惠亲王绵愉(嘉庆帝第五子)、惇亲王奕誴(道光帝第五子,出嗣嘉庆帝第三子惇恪亲王绵恺为继子)、恭亲王奕訢(道光帝第六子)、醇郡王奕譞(道光帝第七子)、钟郡王奕诒(道光帝第八子)、孚郡王奕譓(道光帝第九子)并文祥、桂良、沈兆霖、宝鋆十位中枢亲贵。知道是商议为西太后补上徽号的事儿,被加恩赐座的惠亲王绵愉开始咳嗽:他是叔行(咸丰帝叔父),身体还不好,随大流可以,出头鸟万万当不得,如果有多活十年的本钱,向西太后示好不是不行,现在么——决定自己身后荣辱的权柄明显掌握在东太后手中,万一得罪东宫,赶明儿自己挂掉,儿子降两级袭爵也只是东太后一句话的事儿而已。惇亲王被亲爹出嗣给亲叔,对天伦之情相对看重,但东太后才是正经的嫂子,先帝还有遗诏,如今尸骨未寒,竟要把贵妃摆的跟皇后一般高——默认可以,支持就不必了。恭亲王更纠结:作为议政王,从理性上讲,他不希望把权力欲极强的西太后推的太高,但一想到自己还有一个连皇帝生母都不是的太后亲妈等着系谥,这个就——醇郡王比较倾向西太后:他家福晋是西太后的同胞妹子。顾及先帝遗命、朝野议论,病恹恹的钟郡王建议暂缓两年再行商榷,孚郡王立场鲜明,认为不能落了载垣一党的口舌:处置辅政八臣是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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