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没来。”他提醒道。
周瑾桐捋顺头发，侧让开身给他出去，听到话淡淡道：“嗯，谢谢。”
柏羽不再言语。
周瑾桐坐到板凳上才缓了过来，方绘声捧着语文书朗诵诗词，嗓门奇大，炸得她耳窝子疼。
“你怎么来晚了？”方绘声最后一句诗结束，抽空问了她。周瑾桐张口欲说，对上她澄清的眼神选择暂时不说，如果花是给方绘声的，不能失了惊喜。
“错过了车。”
“哦。”方绘声了然，桌下的手悄悄伸过来，龇牙道，“我的礼物呢？”
“有的，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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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方绘声被喊了出去，进来后脸红扑扑地像染了傍晚的红霞。
周瑾桐咂舌：“你怎么啦？”
方绘声捂住巴掌大的小脸，耳朵尖上也冒了红，周瑾桐离她远了点，生怕这红脸病传给自己。隔了会，方绘声缓了过来，张开指缝，露出细长的眼睛，眸子里带着泪光，看着你时似乎染了夜晚发光的星星。
“桐桐。”她喊。
“嗯。”
“我好像恋爱了。”
“哦，嗯？”周瑾桐杏眼圆睁，不可思议看着她，对她突然道出的爆炸新闻没缓过劲，小心翼翼问，“刚刚是不是闻朝，呃——对你告白？”
方绘声摇摇头，激动握住她的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单方面的。”
“……”
“他说给我准备了花。”方绘声娇羞道，低下头整个人红的像小虾米。
周瑾桐无话可说，方绘声平时爱追些小鲜肉，时常犯花痴，但那都基于“美貌至上”的前提下，过过眼瘾，从来不像对闻朝，小女儿家心思袒露无疑，连最好的朋友在他的面前都可以忽略，可见是真陷了进去。
“你说他是不是也喜欢我？”方绘声这么说不是凭空想象，毕竟她最近和闻朝走得很近。
这个不好说，周瑾桐不敢下定论。
幸好方绘声也没揪着这话题不放，吐槽会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午间休息，方绘声没和周瑾桐一起吃饭，说是闻朝找她有事，周瑾桐对此已经习惯，心头涌上的不满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里淡掉，必要的时候，友情要让。
周瑾桐选了爱吃的菜，选了有阳光的位置坐下，这里以前是傅迟爱的地方。
傅迟端着餐盘径直走来，落座，指尖跃上细光，“姐姐，我来陪你吃饭。”
周瑾桐筷子戳戳碗里的小鸡柳，抬眸时注意到他手的不同，左手背上有两处明显的牙印，里面一圈咬得小，牙口深，皮都挤进了肉里，外面一圈稍大，痕迹浅显，把小牙印完全包围，里红外白，看着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