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最为自信的是自己脸皮的厚度。
二十多年的捡垃圾生涯，在垃圾箱之间翻腾，捡起路人随手丢弃的饮料瓶包装袋……每天无数人的异样目光，嘲笑的，鄙视的。
这一次，他真的觉得难为情，想问，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昨晚，我喝醉了，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这句话，阿呆在早上清醒的那一刻起，就憋在心里。
人多的时候，他自然不会当众问出来的。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问出这样的话，会不会将暧昧的气氛进一步加深呢？
整个下午，牟甜都是一个人在办公室值班，阿呆走过去看了好几次。有时候转悠一下就撤退，有时候搭个话再出来，有时候拿张报纸故作认真，有时候，甚至准备掀开话题，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了。
纠结是件郁闷的事情，何况是为了这种事情而纠结。
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点，阿呆的纠结还是没有结束。
“阿呆。”这次是牟甜主动叫他。
“恩？啥事？”阿呆心虚地看了一眼她。
“你这一下午转来转去的，是不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这个，有，呃，不，没有……”阿呆吞吞吐吐、流汗不止。
“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牟甜玩味地笑，“呀，天气很热吗？都傍晚了，你怎么流这么多汗？”
“是很热，呃，不，不热，不热。”阿呆擦了下脸上的汗。
[要不要拼了？]
阿呆咬咬牙，
[拼了吧。]
用尽量冷静且严肃的语气，
“牟甜，我昨天晚上喝醉酒以后，”
他偷偷地看着牟甜的反应，希望寻查到一丝线索。
没什么反应，她怎么会没什么反应？这可怎么办，要不要继续问下去？
重新整理了措辞，阿呆又重新开始，换了个轻松的方式，
“牟甜，昨天晚上，我有没有……”后面几个字，他终究没有问出口。
看着阿呆的窘迫模样，牟甜俏皮一笑：
“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吧，说半句留半句，你不累，我听着都累死了。”
抱着慷慨赴死的心态，阿呆终于将纠结了一天的话问了出来：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以后，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啊？”
说完他提心吊胆，又满脸期待的看着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