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凉~”
黑云落在野鹤湖。
能吟唱这种诗词，必然不会在春夏季和冬季出现。
瞅对方满嘴来回的诗词，这更像是秋季出游。
黑云散去，顿时显出黑云中一个青气缠绕的壮汉来。
对方身材魁梧有力，浑身上下妖气来回动荡。
相较于铁苍、瑶儿、柳老爷等妖，眼前的壮汉何止强盛一筹。
东土大妖有限，公孙举也少有判别大妖水准的眼力。
但他看的出对方的水准至少在七品层次，甚至有可能更高。
这是入妖族大圣的存在。
妖族擅长近战厮杀，对文人的威胁尤为强盛。
这看得公孙举的眼皮有些抖，一时不免戒备自动生出。
“怎么多了个人？”
壮汉扫了公孙举一眼，显然有些不满此处有了人类的踪迹。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李鸿儒处于野鹤湖中，此时还未浮上来。
公孙举目光一转，随即有了吟唱。
相较于对方的吟读，公孙举此时吟唱何止胜出一筹。
壮汉最多能算情真意切，但公孙举是大儒的身份，言语中不乏《金口诀》敕律发声，声音足以震撼心灵。
只是一番吟唱，壮汉眼角两滴泪水不由自主的冒出。
他此前吟唱脸色坦然，但又被公孙举勾起了往昔的心思，忆起往昔就忍不住有了情绪方面的动容。
“你真是性情中妖！”
一首诗词的长度有限，公孙举也只是拿来做附和沟通所用。
只需要一首诗词，他和对方就难有多少直接的冲突可言，也不需要回复各类东拉西扯的话题。
但见得对方的模样，公孙举不免也觉得对方有真性情。
“你唱的比我好听多了，再来一遍！”
公孙举的赞叹还未完，随即听得壮汉来了一句。
这让他愕然。
但凡情绪的表达，会一次较之一次弱。
不管是人还是妖，没可能一直感动，也不可能一直悲痛到流泪。
这种诗词吟唱一次便足够了。
真要让公孙举再来一次，触动到对方的心灵，这是极为有难度的事情。
他目光扫过湖面，见得湖面上只是数个泡泡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