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母亲的想法,与曾经的朱雄英是多么相似,朱雄英来到这里前,便是患有渐冻症的病人衣食住行,都被母亲照顾了十几年,
自己不想拖累母亲,选择自我了断,与郑平母亲的想法和立场都完全一样。
可是,随着朱雄英更加成熟,他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恐怕不是对的,
所以,他想来见一见郑平,他想知道与自己母亲处境相同的郑平,是怎么想的。
也算是了却最后的心愿。
“郑兄,节哀。”
郑平眼睛通红,他想哭,都没有眼泪可流了。
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郑平压抑了数日内心,生了些许想要倾诉的欲望。
郑平摇摇头道,
“小兄弟,我枉为孝子之名,我读科举制时,娘亲在地上种田,还从来没让我吃过一顿凉饭,只为了能让我高中。
在娘亲需要我照顾的时候,居露舍,吃贫食,哪里过上几天好日子?可娘亲却从来没责怪我一句,
我....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朱雄英闻言有些失神,
在自己离开后,妈妈也会如郑平这般,责怪自己没有做好吗?
........
“要我说那个安庆县郑平,主动放弃孝廉之名,也不算太傻,
这等人也配与咱们同共享一名?”
朱元璋走到安置各地孝廉的公馆外,闻言不由站住了脚步,
各地孝廉由于距离远近的原因,先到的也无非是京城周边各地的孝廉,人都没来全一小半,
可老朱实在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想要先见一下这些孝廉,
朱元璋兴高采烈的来,刚走到公馆外,就听到了各地孝廉在公馆内的议论声,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老朱也对郑平的事有所耳闻,
立于老朱身边的五军都督府指挥使的傅仁,见状,便要大步走进公馆内,止住这些孝廉的话头。
“等下!”
朱元璋拦住傅仁,傅仁脚步猛停,
“陛下...”
朱元璋面无表情道,
“哼,让他们接着说,咱也听听他们的心里话。”
“是,陛下。”
傅仁暗自擦了把汗。
“胡兄,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有什么不能这么说的,听闻郑平那老母亲,衣不暖,食不饱,郑平这等沽名钓誉之辈,这是这么照顾生他养他的老母?!”
“这...”
“刘兄,你怎么看?”
“其母自溺,皆为郑平之错,这种大错实在不该。”
“郑平他娘,恐怕是不想拖累郑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