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献出一切的爱情，她值不值得拥有，或者说，究竟有没有爱情。
她脑海纷乱，一时间涌上了无数的念头。
那些念头，因为搜寻不到答案，又纷纷落下。
到最后，就只留下来一句话。
申雪伊说的最后那四个字。
“必遭天谴。”
好似挥之不去的魔咒，烙印在她的心头。
车恩尚绝望又不甘。
上天已经这样的不公平，怎么她想要去争取什么，还要遭到天谴！？
随后的半节课，她都浑浑噩噩沉浸在这样的念头之中。
下课铃终于响起。
老师走出了教室，大家都放松下来。
姜艺率一边收拾着课本，一边不自觉的朝申雪伊看去。
申雪伊看上去跟平常全无差别。
她半垂着头，举动优雅，侧颜绝美。
察觉到她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看她，朝她笑了一笑。
这个笑容也是跟从前一样，温和可亲的。
这要是放在前几天，她爱答不理的敷衍着过去也就算了。
但现在，她下意识的恭敬的回了一个笑容给她。
潜意识里……不想与她为敌。
姜艺率笑了笑，接着收回目光朝李宝娜看去。
原本想要凑上前，寻求一些精神安慰。
但李宝娜显然暂时没空。
她正在跟尹灿荣争吵。
姜艺率顿时觉得今天真是太玄幻了，连李宝娜都会跟尹灿荣
争吵了。
可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争吵，不过是李宝娜的不满再次爆发罢了。
“你的担心有点过头了，”李宝娜皱着眉看着尹灿荣。
他现在脸上的担忧表情让她非常不满。
她还没见过他对自己用过这样的表情。
“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她接着说道，“要是车恩尚早有自知之明，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是，”尹灿荣努力耐心的跟她解释，“可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也不赞同车恩尚有太多的贪念。
但当着全班人的面被奚落，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总不能放着她不管。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李宝娜冷笑，“她刚才不也当着大家的面说了雪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