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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习以为常就容易适应了,我们这个阶层总是与阴谋和罪恶相伴相生,拿我们两个议院和内阁来说,别看表面都互相和谐,内里都明争暗斗。

甚至不惮于用极端的方式解决政敌。绝大多数德高望重实际都是道貌岸然,几乎没有人手上不沾鲜血,不过是或多或少罢了。”

“那你呢?”

她似笑非笑地问,他愣了一秒,随即扬起唇角笑道:“您猜。”

“这还用猜吗?”艾薇倚着墙壁,笑容甜美无邪,“您一定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啊哈……”勋爵笑着低下头,一只白蝴蝶飘飘悠悠地飞过来,停在他的领结上,“没想到在韦尔斯利小姐的眼中,我的形象竟还算高尚。”

“难道您自认为与他们同流合污么?”

“其实要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他说,“否则我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您面对面说这些话了。”

·

艾薇沿着泰晤士河边步行回家,正巧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身边经过,上面刻的金鹿纹章还有些眼熟。

车夫行色匆匆,看方向是朝威特敏斯特宫疾驰而去,车里坐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经过艾薇身边时候,还朝窗外扫了一眼。

她的视线刚好与他对上,发现冤家路窄,居然是克拉伦斯老公爵。

他似乎也认出了艾薇,眼神复杂,似乎是想起了这个年轻姑娘是怎样让他血亏的往事。

她不禁朝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甚至还屈膝和他打了个招呼,举止礼貌,礼仪几乎无可挑剔。

不过看来他确实很忙碌,神色充满了疲惫,大早上要收拾儿子造成的烂摊子,现在还要风尘仆仆地前往国会。

就在这时她发现了异样,路边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带上一副恐惧的表情,正相互议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悲哀的叹息。

听言语,似乎在异口同声地说一个名字——波拿巴。

她这才得知,拿破仑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在教皇庇护七世的加冕下称帝了。

他就像一头野心勃勃的雄狮,对欧洲大陆这块肥肉虎视眈眈,甚至势在必得,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法兰西版图的吞并和扩张,它的雄鹰早已饥肠辘辘,迫切需要疆域与人民的臣服借以果腹。

大不列颠的民众惊恐地注视着他的铁蹄,飞速征服威尼斯与奥地利,反法同盟一败涂地。甚至曾经的霸主普鲁士,也成了法兰西的附庸国。

一时间,除了隔着海峡唯一拒绝屈服的英国,整个欧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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