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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英国的统治,这里的人民被禁止讲祖父辈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爱尔兰语,失去与母语接近的资格,英国人强制用英国法律代替爱尔兰法令,甚至认为,「杀死一个爱尔兰人等于杀死一条狗」,丧心病狂到连移民到爱尔兰的本国人也连带歧视。

当年克伦威尔带兵征服了爱尔兰,150万人口因为凶残的战争、屠杀、饥荒和移民而减少了41万,英国国会没收了这里一半以上的土地,留给本地天主教徒的仅仅剩下全国的百分之五。

爱尔兰的本地居民没有选举权,不能购买土地,不能拥有价值超过5英镑的马匹,英国人剥夺爱尔兰岛的资源以支持自己的经济和军队,将他们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即使试图反抗也很快被镇压,因为当地人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和食物,与强大的英国殖民政府硬碰硬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而且更不幸的是,艾薇发现自己的国家正在闹饥荒,当地居民只能靠马铃薯果腹,却还要将来之不易的粮食上交给自己的英国地主,也就是说,他们在给原本属于自己的土地当佃户。

英国国会里果然都是一群狼狈为奸的掠夺者。甚至要求爱尔兰承担英国的军费拿去对抗法兰西皇帝,可怜一个岛国哪里支付得起这笔巨额债务,一亿一千三百英镑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艾薇觉得,再这么下去,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祖国快要完蛋了。

一路走过来,庄稼地里的农民都一脸面黄肌瘦的模样,却还不得不费力干活,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地主的责罚与鞭打。

“忍一忍,等我。”她在心里默念,走过利菲河,对岸迎来酒吧众多的都柏林2区。

12世纪诺曼人的入侵给爱尔兰带来了酒馆文化,这里的人将酒馆当做另一个家,婚礼与葬礼都会在酒馆里举行,有的啤酒酿造室甚至因为它的低温被用作停尸房,也没有人因此感到避讳和不自在。

然而如今的第2区,充满了崩坏和无秩序,林立的破败建筑一眼望不到边,歪歪斜斜地倚在墙角,颓废与错乱充斥着整个视线。

更糟糕的是,头顶还下起了没完没了的阴雨,把周围染成了一色的青黑。

她不得不把硕大的风帽戴上,沿着残破的街道往逼仄的胡同里前行,在一堆杂乱的垃圾垛边终于看到了「布莱兹脑袋」的标志,在爱尔兰有一个不成文的法令,要求酒馆的老板把自己姓氏当做酒吧名。

但这家属于是一股清流,非但不落俗套,还有几分民间怪谈的意味。

破碎的模糊玻璃上糊着半黄半白的发霉报纸,透过它艾薇看到隐隐约约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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