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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笔挺的后背忽然附上一只温热的手,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温柔止水的“晚吟?”

江澄浑身一僵,被眼前的两人提醒道:“泽芜君。”

蓝曦臣示意不必拘礼,对二人道:“若今后思追有什么地方得罪金小宗主,尽管来云深不知处找我。”看了看天色,又道:“此处风凉,你们也累一天了,快去歇息吧。”

“泽芜君,思追送您与江宗主下金陵台。”蓝思追恭敬道。

然而江澄却不领情,直接道:“不必了。”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好在泽芜君解围道:“我与江宗主同路,自家人不必客套。”

泽芜君如此说,二人只得目送一二。

直到下了金陵台,江澄还阴着脸,蓝曦臣走在身边,看着气鼓鼓的人甚为可爱,道:“气乃人之根本,连通腹中胎儿。澄儿若动气,胎象必定不稳。”

闻言,江澄调整了呼吸,压住火气道:“翅膀硬了,管不了他了!”

他指谁,自然是那个刚成亲就护短的金凌。

蓝曦臣笑着揽住肩头,问道:“澄儿觉得君然子湛如何?”

江澄不明所以,气哼哼道:“什么如何,像蓝忘机啊。”

像蓝忘机的评价是非常高的,蓝曦臣继续道:“他们身为人子,却反过来对无羡的吃穿用行操心至极。澄儿不觉得奇怪吗?”

“魏无羡懒散惯了,根本不在意,有什么奇怪的。”江澄不以为意道。

蓝曦臣摇了摇/头,道:“那澄儿有没有想过,若是无羡恣意懒散,为何三个孩子都像忘机?”

人向来随性容易,克己难,魏无羡作为父辈,为什么没有一个孩子随了他的“懒散?”

“……因为蓝氏家规?”江澄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孩子像蓝忘机理所当然。

“食不可贪凉,酒不可过饮,挂汗不可吹风,穷阴勤添衣,暑夏驱燥湿……这些都是君然子湛自幼挂在嘴边的,家规中并未列明,”蓝曦臣继续引着道。

话说到这儿,江澄也陷入回忆,还记得他们小时候被魏无羡带回莲花坞,弄得魏无羡喝点酒都要偷偷摸摸,作为爹爹还要和儿子们商量多喝一口行不行。那会儿两个小祖宗还没有桌案高,就口气极正地道“不可过饮,贪杯伤身”,活脱脱两个蓝忘机。

他忽然明白,怪不得总觉得这对双生子在魏无羡身边时老是婆婆妈妈,老气横秋,管东管西的,而在别人跟前话又少的很,合着全是蓝忘机言传身教,所以不用魏无羡劳心劳力追着孩子讲各种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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