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摇头,只得道:“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再谈不迟。”
李世民瞄了一眼已经朝房玄龄露出凶牙的卢氏,想想依着房玄龄怕老婆的劲儿,他也不好留在这儿‘围观’卢氏训夫,所以顺着杜如晦给的台阶,就此离开了房府。
杜如晦留在房府,看样子是准备和房玄龄彻夜长谈。至于李靖,则被季言之留了下来,目前正蹲着他的面前,替他针灸治疗风寒腿。
“贤侄动作熟练,看来医术不错。”
“我每回出山采买日用品时,偶遇的上溪村村民也这么说。”
季言之收针,微笑着询问李靖感觉如何。李靖笑着回答:“感觉没那么酸痛了,所以叔父说你医术不错。”顿了顿,李靖突然想到患有足疾,性格越来越变化莫测的太子李承乾,不免灵光一闪问。
“贤侄可对医治足疾有把握?”
季言之缄默片刻,回答道:“曾医治过摔断腿的动物,应该算是对足疾有把握吧,叔父问此话,可是想让侄儿前往东宫为太子治疗足疾。”
“太子之腿乃是骑马不慎造成的,当时事发紧急,孙大夫又外出云游,只能让宫中的御医为太子接骨。可到底御医不如孙大夫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即使宫人们甚至于皇后娘娘亲自照料,到底还是让太子殿下落下了足疾。”
长孙皇后在时还好,李承乾倒还能稳坐太子之位,可长孙皇后一去,不光早对太子之位有窥探之心的魏王李泰,隋炀帝姬杨妃所出的李恪、阴妃所出的李佑也都是心思浮动,也只有李世民这国事精明、家世糊涂的主儿才会认为他的儿子们兄友弟恭,私下的感情和明面上一样和谐。
“长于谋国,弱于治家。皇后娘娘去世得太早了,”以至于几乎都处于青少年叛逆期的儿女都长歪了…
季言之突如其来的感叹,让李靖眼前一亮。李靖道:“贤侄说得没错,陛下乃开疆扩土之君,一心想把太子比作自己,却忘了大唐至陛下以后需守成之君,好好稳固陛下打下的这一片河山。”
“叔父的意思,侄儿懂了,治疗足疾是小,但治疗心病才是重中之重吧!”
李靖颔首而笑:“贤侄当真变得灵慧聪颖,看来这帝婿你不当也得当了。”
季言之嘴巴一抽,忍不住毒舌道:“叔父可拉倒吧,侄儿可还想多活几年。依着陛下女儿们的嚣张跋扈来看,侄儿可不想减了寿命不说,还要时刻提防未来的公主媳妇给自己找绿帽子带。”
他什么都可以忍,但绝对不会忍受自己头顶不长头发改长绿油油一片的青青草原。
所以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