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深深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学长。」
他怔了一下,冲我摆了摆手:「没关系的。」
「菅原同学对我一直都这么生疏呢。」幸村说:「难道我很可怕吗?」
啊啊?这,这怎么可能!
「不,不是的!」我立刻否认,险险地收回又要鞠躬的冲动,焦急使我的脸颊逐渐升温。
幸村好像又被我的反应逗笑了,然后等到他脸上的笑意收敛,幸村很认真地看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便明白了他的意图,但这件事明明不是他的错呀,如果不是因为他待人温柔,幸村根本就没有必须要亲口向我道歉的责任才对。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哦。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幸村扔下这样一句话便走远了,我愣了一会儿,突然猛地反应过来。
所以我刚刚自言自语的话被他听到了吗?还有,要帮我处理的事情是指什么?我是不是又麻烦到他了?
我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在意识到上课铃即将打响时飞快地跑下楼去。
那天下午在楼道里碰见了似乎是要去上实验课的柳学长,他叫住了我,针对泄露我的资料的事情道了歉。
我连忙表示没有关系。反正就算柳学长没有在录音里说出来,我的底细也瞒不过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
我独来独往地在学校里过了几天,部活也请了假,以便放学后趁着人多的时候迅速离开学校。
这期间当然不怎么顺心,无非是一些冷眼与排挤,不算太过分的做法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无视掉了。反正对我来说,比起去争这一口气,能让那些人趁早对我失去兴趣才是最重要的。
当我发现生活开始逐渐回归正常时还以为是这种策略见了效,然后我听到了新的传闻,据说幸村公开表示了他提到我的名字只是因为我的画还不错,他一向很欣赏具有绘画才能的人。
这个理由对于除了在美术社有所贡献以外一无所长的我来说显然很站得住脚,这大概就是幸村跟我说过的处理方式吧,还是他一贯的风格,就算是避嫌用的说辞对我而言都很温柔。
我算是松了口气,然后姬川给我看了白鸟在新一期杂志的专栏采访,上面提到了他现在没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并且对于『理想型』这个问题的描述跟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当然,跟月见学姐是否一致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总之,多亏了这两件事,再加上我最近颇为低调的作风,已经几乎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