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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一个个憋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暗暗的可怜他年幼丧母,真的要开始喷他了。

朱见深委屈巴巴垂着湿漉漉的眼睫毛想了一会,觉得周寿在宫里在自己面前都能穷对付,要是被贬去守灵,不知道还要怎么样的大放厥词,肯定要把太后之死赖在万姐姐身上。我知道的,母后一定跟他说了好多好多关于万姐姐的坏话。他毫不迟疑,又按照这张纸上的句子吩咐下去,又自己补了两句:“警示众人,要想成仙要和郕王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修行,不要总妄想走捷径,世间之事,除了考试作弊和行贿买官之外,哪有捷径。唉。”

这番话说的很是在理,大臣们忍气吞声的答应了,又旁敲侧击的提醒皇帝:“皇上,昔年太后她时常干政,甚是不妥,臣以为如今应该拨乱反正,杜绝后宫干政。”

朱见深六神无主的点点头:“说得对。”

万贞儿在屏风后挑眉,提笔写了一张纸条纸条,又让人送出来。

皇帝已经哭的双眼红肿微痛,他不常哭,没有哭的功夫。摆了摆手:“朕哭的眼睛痛,你念吧。”

怀恩坦坦荡荡的念了出来:“长宁侯多有违法乱纪,昔日因母后求情,皇上多有宽恕。长宁侯不仅毫不悔改,助纣为虐,阿意屈从以致太后宾天,责三法司会审长宁侯,一切攫夺民田民女,横行霸道,仪制僭越之事,尽皆依律判处。”

李贤终于忍不住了,高声道:“后宫不得干政,贵妃一而再,再而三干预朝政,将祖训置于何地?”

朱见深:“嗝儿?”吓得他打了个嗝。

只见烛光摇曳,一个人影猛地站了起来,由大变小,可见是走到了屏风后面。

万贵妃慢慢悠悠的说:“阁老此言差矣,张元吉并非朝中官员,他所涉及的事,也不是朝廷事务,乃是皇上的家事。”

李贤噎了一下。这么说其实没错,哪怕立皇后立太子都半是皇帝的家世,朝臣轻易干扰不得,更何况是个‘方外之人’。

做贼心虚的万贞儿强作镇定,以超出正常状态的十倍的诚恳和百倍的孝顺,充满感情的说:“母后不仅是皇上的生母,早年间与本宫亦是莫逆之交。”

这话说的就太不要脸了,万贞儿清清楚楚的记得,在皇帝睡她之前,她巴结我,在皇帝睡了她之后,她以为我得巴结她,可我巴结上孙太后了我搭理她干啥玩意,于是她从此开始记恨我。到后来我和她儿子睡在一起,她就气得要死23333~

一对同龄人,同样是皇帝的贵妃,她已经是个小寡妇了,而我才是新婚。嘿嘿嘿!

如果文四在这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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