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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皱了眉上前查看,男孩的面色潮红,嘴唇却是惨白,他摸了下对方的额头,沉声道:“应该是发烧了,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格雷夫人确诊了里德尔的病情,确实是发烧,只是为什么会到晕倒的程度,她毫不客气地往昏迷中的男孩嘴里灌下药汁训斥道:“你们这群小鬼,仗着年轻,不是运动过量就是缺乏锻炼,一个感冒也能晕倒,都别看了,让他睡一觉保管好。”

安格里克和斯蒂安便只能悻悻然回了变形课的教室。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那个男孩那么纤瘦,倒是上学以来直到现在才真正病过一回,说起来他要是多生几场病,可能看起来会更正常一些。

诺德无趣地看着邓布利多把杯子再度变回爬走的老鼠,心里没由来地感到厌烦。

自从那个姑娘离开后,他对大部分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唯有那封信,他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的信,能让他稍微感到安慰。只是放松之后,还是无尽的空虚。

如果一开始,他没有按照里德尔的安排去霍格莫德,事情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发展?

可是别傻了,他对自己说,那是个幽灵,他们没有未来。

诺德承认自己是懦弱的。

他不会像马尔福一样不自量力地挑战里德尔,他宁愿去相信里德尔那个轻飘飘的允诺,他服从,他沉默,他只想安然度过这几年,然后毕业,换一个地方,换一片天地。

至于里德尔日益膨胀的野心,那和他无关。

直到那个幽灵的出现。

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刻真的很奇妙,当那个幽灵走进教室的时候,喧嚣霎时转成哑白,他的世界里突然就只剩下了她的模样,明明是个阴天,他却嗅到了阳光的香味。

他爱上她,不知道她的过去,甚至没同她说上多少话,颇有些一厢情愿的意味,那也是事实。他们最长的一次谈话是他带着黛玉去找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时候,他搜肠刮肚找了各种事情来说,絮絮叨叨地从书上的东方谈到小时候爬树摔下来的故事,姑娘被逗得乐不可支,一双弯弯眼眸里尽是星光。

他突然就看傻了。

只是当她叫出里德尔名字的时候,诺德知道他已经输了,他确实没有勇气去同里德尔起冲突。毕竟她看着里德尔的时候,或嗔或喜,那亲近是无比真实的,真切得让他心痛。没有未来也好,只要能看着她,他也就满足了。

诺德没想过里德尔会赶走那个幽灵。

里德尔确实没有违反承诺,赶走那个幽灵,算不上伤害,甚至不是他亲自动手,去或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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