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报家门,反倒问她名姓,真是个不识礼的。
她本想将这唐突无礼的卡片一扔了之,那潦草的字迹却让她有一种隐约的熟悉感。
能将信件送她这里,总不该是毫无关联的恶作剧。
如果是认识她的人呢?
黛玉抬起头,午后的阳光正是耀眼,树叶早已落尽,被茫茫大雪埋在了土层里,这样冰冷的阳光透过光秃的枝桠毫无保留地倾洒在雪地里,在冰面的每一条纹络上流淌。
她已经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走到这样一个人迹荒芜的地方了。
她可能走了没多久,也可能走了很长时间,时间对她而言并无意义,她也不记得自己走过的每一场日升月落。
她和这个世界并无关联。
而现在,这只猫头鹰找到了她,送来一份不知名姓的恶作剧。仿佛是在告诉她,她和这个世界依旧有一丝牵连。
rriddle。
她还是觉得这个名姓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亲切,却让人无端升起一丝恼意。
她努力想在被清空的记忆里找到那么一点与rriddle相关的片段,却什么也找不到,连那份恼意也在拼命的寻找中被抹除得一干二净。
幽灵怔愣地拿着手中的卡片,有些恍惚,她这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拿着这东西,身边的那只小鹰又是怎么回事。
她无助地环顾四周,白雪苍茫,杳无人烟,只有日光长旧长新,世界于她宛如一个黑洞,充斥着来自未知的陷阱与惶恐。
幽灵无助地立在雪地里,掩住了双颊,却没有一滴泪水。雪白的手腕上,一只浅色的玉镯闪着莹润的微光。
里德尔简直要被自己气疯了。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而黛玉,那个愚蠢的幽灵,比他更蠢一千一万倍。
少年怒气冲冲地从格兰德酒店里跑出来,日光刺得他双眼发疼,几乎没有一个巫师会走到这个偏僻荒芜的所在,这也是他之前挑选这地方的理由。
想想他都做了什么?
放生那只猫头鹰真是他这段时间做过最蠢的事情。
认识这个幽灵以来,他就没做过几件正确的事情。
而那个幽灵又做了什么?第一次他赶走她,第二次她自己逃走,在他以为自己要接近答案的时候,明明他已经对找到她毫无办法,她却又留下一只猫头鹰。
那个傻子……他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再度回想起那个醉了的小老头的记忆。
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