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商上前,仔仔细细端详着这根木簪,眼眸之中闪过些许诧异,但口吻依旧是平稳的:“宛月公主,不瞒您说,在下不久之前,的确攒了好久的银子,为心上之人买过一只木簪,而且和这只一模一样,但是天可怜见,在下实在没有从春风阁偷过东西,公主您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
“再者说了,宛月公主如若是您,已经有了的东西了,还有去偷拿别人的必要吗?加之,那还是个烟柳之地的女人的东西。”
整个辩论过程,严文商不急不躁,讲事实,推证据,文质彬彬,句句在理。
叶宛月看着严文商这幅淡然的表情,只觉得这个男人很是狡猾。
他的波澜不惊也好,还是淡定城府也罢,似乎都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表现不同的神态。
这样的人,很是可怕。
“所以你是笃定了我现在拿不出证据?”叶宛月反问着。
毕竟,也的确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只木簪到底是谁从红烛那边拿走的。
或者在换句话说,这根木簪,到底是不是红烛所丢的那根?亦或者,是严文商所买的那根?
“严某不敢,严某只是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如若公主执意怪罪,那严某也只能听之任之。”严文商低着眸,口吻却是不卑不亢。
姜家兄妹看着眼前的局面,也是有些左右为难。
是姜穆戎先开口道:“宛月公主,那人当真不是严公子,严公子是路上救下的我们。”
“那如若绑架你们的人,是严文商的同伙呢?”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沉默的夜天灏,淡淡开了口。
如此一说,姜穆戎和姜黎瞬间警惕起来。
尤其是姜黎,她的脑袋里思绪飘散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还不太敢确定,自己所猜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叶宛月话锋一转:“既然严公子说自己也曾买过一根,那您的那根呢?”
如果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严文商拿走的红烛的木簪,那叶宛月至少要先确认,这根木簪的确是红烛那根。
严文商听着叶宛月这般问询,倒也没有任何的惶恐,反倒是落落大方回答:“巧了,因为皇上赏赐的状元府还未修缮完成,这几日我一直暂住在这里,加之我所买的簪子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所以正在屋内,我这就去给公主拿出来。”
说着,严文商径直走向了房间之内,很快他便从房间里出来,并将木簪递在了叶宛月的手中:“公主您看,这就是在下买的簪子,当初所买的时候,那铺子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