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草丛被纸扇打得抖了抖,又安静了下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那把扇子也不知所踪。
紧接着便有一道人影晃过,白明玉来不及反应,被人从后一把钳住手臂,白明玉还欲挣扎,身后的那人腾出一手,拉开了白明玉的衣领,把一把扇子顺着领口塞了进去,笑着说:“这样才算是乳燕归巢。”
然后这人就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反而松了手。
白明玉又气又无奈,反手一掌往身后拍去,又被轻易地防住,恼道:“离总舵主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白明玉虽记不起从前的事,但看这架势,他曾与离秋醉熟识一事乃是板上钉钉,离秋醉一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样子纯属装大尾巴狼。于是白明玉对离秋醉的语气态度皆不甚尊敬,左右离秋醉是最清楚他以前那些破事的,当然没必要客气。
离秋醉理所当然道:“我哪里来招惹你,不是小玉一见到我就要以武会友吗?”
“你一路跟着我还说不是招惹我?”
“小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这条道被你买了吗?只许你一个人走?我看你不像有这个闲钱的人,那只能是韩倾城买的,只许万里杀的人走?”
“你……”白明玉气结,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路只通往云滇一个地方,你一个出身真武的又是帝王州的总舵主,你平白无故地往云滇跑干嘛,赏景吗?”
“你还出身太白呢,不也去了燕云投靠了人家少堡主,我怎么就不能去云滇了。”
白明玉咬牙切齿道:“你难道被真武除名了?”
“没有,真武还等着我给师门争光呢。”
“那你和我比个头。”白明玉怒道。
“我身为帝王总舵主,要去哪里不去哪里当然轮不到万里杀的小卒过问。但我和小玉毕竟有点交情,小玉又这么关心我,我告诉小玉也不是不可以。”
“自恋的是谁啊,我没有关心你。”
“我去云滇的原因,和小玉去云滇的原因是一样的。”
白明玉皱着眉头“啊?”了一声:“你如何得知我去云滇做什么。”
“我不知道,猜的,”离秋醉挑眉:“不如小玉给我讲讲你为什么去云滇,我看看我猜得对不对。”
要不是打不过离秋醉,白明玉一定早就动手了:“你休想套我话,万里杀机密,无可奉告。”
“小玉怎么聪明了这么多。”离秋醉笑得更开心:“不过我觉得我猜得是对的,难道韩倾城不是叫你去拉拢寒江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