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一死,幻境崩塌,白明玉眼前一黑,再一次陷入昏迷,不知过了多久才隐约听见了人声。
有人唤他:“小玉,小玉?”
白明玉呆呆地想,这一定是离秋醉了,韩倾城可从不叫他小玉的。
离秋醉怎么会在他身边,还叫他的名字?
白明玉费力地睁眼,正对着的果然是离秋醉那双多情的丹凤眼。
之前在秦川的事白明玉本是不想追究的,倒不是他以德报怨,只是那事由慕祈年一手策划,离秋醉所给的卦象也模糊得很,怎样解释都说得通,慕祈年有意掩护离秋醉,自己戴罪身亡,就算白明玉想为自己报仇也寻不到离秋醉参与此事的证据。
可想法是一回事,行动是一回事,白明玉的身体在看到离秋醉的第一眼时就作出了本能的反应。他抄起□□,枪头正对着离秋醉。
离秋醉笑意更浓:“可是梦到我了?”
这一句倒是给白明玉问住了:“你如何知道?”
“我自是知道。”
果然离秋醉无论是心魔还是本人,都令白明玉十分无语,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也不知道他年少的时候怎就对离秋醉心生好感。
白明玉放下枪,突然想起他是要见韩倾城的,他不顾身上的不适,急忙要下地找人:“少堡主呢?”
“你说神威堡的韩少堡主么?他回去了。”
“回去?此处是何地?”
“东海移花宫。”
“我如何会在这里?”
“你中了情人泪之毒,唯有移花宫可解,我与韩倾城送你来此后,他便回去了。”
“少堡主送我来……又为何回去。”
“他不是在嘲天宫的时候就说要与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白明玉垂下眼,神情低落:“倒也是。”
他与韩倾城的相遇本就是误会重重的巧合,如今误会都解开了,他自然没有理由再跟在韩倾城身边,韩倾城与他分开,二人的生活在短暂地交接后分道扬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只是两不相欠这个词,白明玉最不愿用在他与韩倾城身上。它听起来过于无情,白明玉始终忘不掉那副妆蝶舞第一次被扣在自己脸上的触感,带着点冰凉,却又耀眼。
在最混沌黑暗的日子里,是韩倾城将白明玉从泥沼中拽了出来。
白明玉与离秋醉无话可说,他身上的毒被清了干净,自然也不必再留在移花宫,只是白明玉又不知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