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孙策已经躺回了床上。
阮卿点点头算是应了,看孙策还有气便放下心,然后随口乱扯什么什么孙策没事,让她老人家放心的话。
“那于吉……”一旁的女子开口。这女子花容月貌,温婉可人,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添一番风采,如今看来真是。
头一回看这么好看的女人的阮卿愣了愣,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大乔,于是垂眸面无表情道,“揍跑了。”
“揍跑了?”大乔有些诧异。
“打不过就跑呗,如今打仗不都这道理。”
阮卿想要抹去孙策眉间那点血,忽觉不合礼仪,那手暗暗动动后又搁置下来。
“这……”吴太夫人还是不放心,“若于吉又来该如何。”
“他敢。”
阮卿此刻站在床边,低头看着男人,听到这话他微侧过脸,斜瞥一眼,在暖色的烛火下全身透着狠厉,“再来我便弄死他。”
看他如此,众人多少是放下了心。
阮卿不识路,回去的路上又是孙权领着回去的。
其实随便派个下人就可以,但太夫人觉得一定要让阮卿看出来她的诚意,于是这倒霉的活就落到孙权身上了。
“先生好本事,不知师从何处?”孙权一手提着铜灯,一边说些闲话。
不得不说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这年头没灯笼,这铜灯便设计的十分巧妙,是个大雁衔尾的姿态,口与尾巴处连着灯托,灯罩。点了火后将灯罩扭动,便可防风护住灯火,烟灰便顺着大雁的脖子一路飘到盛在大雁肚子里的水中化开。
简而言之,既干净又美观。
回了小院阮卿才发现自己没关门,心里咯噔一声,慌忙进去唤了几声,不见毛狗子出来。
知道阮卿养了只狗,见对他口唤‘枯荣’二字,孙权知必是那狗的名字了。
“这么办,枯荣丢了。”方才还一副稳重模样的阮卿忽然扁扁嘴,蹲到地上嚎啕大哭,“枯荣,你回来。”
孙权,“……”先生您这眼泪真是说来就来。
没有养过狗,又不是独自一人来陌生地方的孙权注定不知道枯荣对阮卿多重要了。不过见阮卿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凄惨,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安慰道,“你我如今出去找找,说不定他就在附近呢?”
“他在附近听见我叫他怎么不回来。”此刻的阮卿就跟小孩一样,哪还有胸有成竹的模样。
孙权噎了一下道,“府里关着门,想必他跑不出去的。找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