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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这才回神,忙低头捯饬枯荣,但怎么看都透着欲盖弥彰。

孙权低声笑了一下,又说,“再过些日子权便要加冠了。”

悄悄斜瞧了一眼孙权,阮卿轻轻嗤笑了一声,手中随意卷着枯荣的毛,反问道,“二公子难道是要问卿讨礼物吗?”

“先生这话倒让权不好要了。”孙权玩笑了句,停了半晌又开口道,“此次虽平费栈,但山越之事未根除,终为祸事。你曾说过山越压制不若顺抚融合,我对兄长提过一句,兄长欲在我加冠后再次将我外放临海为官,处理山越之事。先生…可愿与权同往?”

虽是询问,但孙权却满眼写着求他同行。

阮卿咽了口唾沫,艰难开口,“这虽然是我提出来的,但吴侯大约不会放我外出。”

孙权注视着阮卿,“我会去说服兄长,先生不需顾虑其他,只说可愿与否。”

男人的目光灼灼,让阮卿有些不敢直视,他舔舔干涸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又一次的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年他同去宛城是不是不会有现在的遗憾?

见阮卿迟迟不做回答,孙权原本悬着的心提的更高了。他在赌,若是阮卿愿意同他去临海,那便是在阮卿心里他重于兄长。若是不去,那便只当先前努力都是一厢情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阮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吐出一字,“愿…”

这一声很轻,出口便散在空气里,可孙权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惊喜的看着阮卿,悬着的心刚放下,又有巨大的喜悦在心里漫延。他有些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因对方的一个字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但他清楚,他现在是高兴的,他也清楚,阮卿在他心里同其他的文臣武将是不同的。

看着眼前这个因自己一句话而险些失态的男人,阮卿心里已经隐约觉到自己的这句“愿。”在二人之间代表着什么。

男子到了二十岁由父亲或兄长在祖庙里持冠礼。行加冠礼,首先要挑选吉日,选定加冠的来宾并准备祭祀天地、祖先的供品,然后由父兄引领进太庙祭告天地、祖先。

冠礼进行时,由来宾依次加冠三次,即依次戴上三顶帽子。

首先加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表示有参政的资格,能担负起社会责任;接着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就是军帽表示要服兵役以保卫社稷疆土;最后加上红中带黑的素冠,是古代通行的礼帽,表示可以参加祭祀大典。

三次加冠完成后必须设酒宴招宾赞人。赞是宾的助手叫“礼宾”。“礼宾”后受冠者入内拜见母亲然后由宾取。"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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