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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引着到了孙权所在的房间,进门便见这人坐立不安。

孙权瞧见阮卿眼中一亮,脸上的欣喜之色掩饰不住,他一步冲上前,却又克制住要拥抱阮卿的动作,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先生可安好?”

“好。”阮卿仰头看着这个高了他许多的少年,温和笑着,“这村里倒有位神医,一帖药下去,发了汗,现在一点儿也不烧了,肩膀的伤换了他的药,也没那么疼了。”

“这便好。”孙权这一刻的放松不像演戏。

“先生。”孙权说了句,见阮卿目不转睛看着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捏捏有些冒汗的掌心,轻轻搭在阮卿肩膀上,说,“我们可能要等几日才能离开。”

“你能和我说说你和张横谈了些什么么?”

孙权倒也不掖着,尽数对阮卿说了。阮卿眉头微皱,分析道,“所以公子是想收拢此山寨,将其中民众归编临海,精壮之士收编于军队中?”

“是。”孙权承认。

阮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除去重重困难,若此法真的实行,务农流民倒好说,有地有吃的很容易就满足,但这的士卒皆是盗匪出身,虽受过些训练,但其秉性脾气恐还是难以管理。而身为一寨之主的张横又如何处置?若他在,这些收编之士又岂肯听旁人的?若仍由张横管理,又恐拥兵自重,不受管制,到时候更上下两难。

越想阮卿脑子里便越乱,一点头绪都没有,觉得这事简直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大工程,可他看到孙权年轻的面孔,那些顾忌又咽回了嘴里。

他最大的缺点便是优柔寡断,其原因都是他想的太多可办法太少,到最后只能畏缩起来。但孙权今年才二十岁,他不能把他心里的枷锁压在这个青年身上。

也许他思考的这些孙权已经有了主意,又或许没有主意,在他看来都不重要,他只要能陪在对方身边就好。孙权才二十岁,才刚成人,这个年纪允许他犯错误,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成长的时节。

历史上的孙权十八岁掌印,一朝肩负重担,被迫成长,八年磨砺始有赤壁之战。

现在孙策仍在,他也不需肩负长子重任,他可以慢慢的成长,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按照自己向往的人生轨迹前行。

阮卿想,他会陪在这个年轻的公子身边,陪着对方一步步成熟起来,去弥补那些自己曾经无视与错过的时光。

他问清了临海现在的情况,又说明了自己与张横的关系,与曹操一行来扬州则说成与本族叔父同来为曹公募兵,如此解释了自己为何对行旅之事如此熟悉,原是跟大人一起磨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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