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算来,倒是他连累了这个少年。
想到那个少年,阮卿猛然惊醒,他再仔细听时,身后竟没了声音。
忙转身回到少年身边,只见少年静静躺着,气息已经是出多进少了。
怎么办?
不知为何,阮卿一向镇定的心态竟为这才认识没多久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年有些发慌。
“醒醒,撑着点。”他拍拍对方的脸。
黄须郎费力张开双眼,狭长锐利的眸中透出黯然,他喘着气,费力说道,“如果我死了,麻烦你给我父亲带句话回去。”
“你不会有事。”阮卿打断,坚定说着。他反手掐一诀,一个小小的青瓷瓶出现在他手掌上。
他倒出一枚褐色的药丸,抵在少年唇边,“吃下去,你不会有事的。”
自给孙策用完药,这药丸便没剩几粒。如今他与紫微大帝闹掰,更不可能再去找南华讨药。因此这仅剩的几粒药丸便弥足珍贵。
可他还是拿了出来。阮卿一时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
也许是因为这少年因为他才遭的飞来横祸,也可能……
阮卿低头看着少年一双狭长美目。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眸了。
跪坐在榻边,看少年的呼吸渐渐放缓,变得有力起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不再是方才那幅吓人的模样。
这毒来的快,消散的也快,不消多刻,少年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也有力气同他说话。
“你是说,是饭菜里下了毒?”
“想来应该是。”阮卿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少年。
“为什么?”黄须郎不解,“你我都是从外地而来,是何人可以买通狱吏,要我等性命。方才若不是你,我险些要埋骨外乡了。”
黄须郎没有问阮卿那些丹药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没有怀疑是阮卿自导自演的把戏,图什么。
阮卿不接话,于是黄须郎继续分析,只不过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在这里待了许多天也无事。你来时曾说能不能出狱皆看他人怎么想的,恕我直言,那毒极有可能是对着你来的。”
阮卿倒没有想到,这少年看似粗放,竟如此细瑾。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还能想起两人最初时说的话,并分析出来,着实不可小瞧。
“你所说有理。”阮卿也降低了声音。方才他叫人没人答应,这会儿指不定有人在暗中瞧着他们。
他说,“但是我不知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我才来此地没几天,先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