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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毫,锋刃就要入他眉间。

小将没想到还有这出,以为要血溅当场,已完全惊呆。

马超看到阮卿轻轻松松接下自己一箭,先是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然后薄唇晦暗的扬起,哑哑笑着。

阮卿也没料到自己能抓那么准。当时那情况他根本躲不过去,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一抓。

这会儿他暗压着心中的后怕,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腿,双手擎着箭矢,微微弯腰颔首,恭敬奉上。

马超伸手轻巧拿过,又拿弓捻箭,下一刻指尖一松,利箭穿透了百步开外的靶子,只留个粘了白羽的尾巴。

阮卿喉头滑动,艰难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真插身上,当场泯然红尘,下黄泉和故人见面去辽。

马超将长弓随便往小将怀里一丢,捏着右手绑了绷带的虎口,声音清冷又有几分威压,峻拔的身姿背负苍阳,无端带了几分孤傲,“善使什么兵器。”

阮卿低头,“剑。”

想到对方几次近战的反应,马超低声了然一句,“怪不得。”

他又问,“叫什么名字?”

阮卿回了话。

“哪里人?”

马超问了几句,跟查户口似的,阮卿尽都好性子的回了。

“练套剑法出来。”马超大步往兵器架走去,抽了柄剑,丢向阮卿。

抬手接住,手腕转动,挽了剑花,他顺势脚尖就地面一转,挥了起来。

只见光芒闪烁,闻得利啸破空。

若说二十年前阮卿的剑法好似一场花雨,就如棉花中掺着针尖,能把对手牢牢牵制住,到底留万物一命。这时的阮卿挥起剑来尽裹罡风,若只是轻轻擦到,估计也要让人破层厚皮。没了假式迷惑对手,剑剑狠戾精道,毫不隐藏留情。

剑是兵器中的君子。柔韧却不曲,进退有度。锋芒内敛,是谦逊。出鞘止恶,是侠义。贴身护住,是忠义。

剑者无枪矛盛气凌人,无弓矢孤注一掷。

马超是使剑的行家。他双手环臂注视着,眼中兴致盎然。

收势,阮卿老老实实站着。

马超问,“你师从何处。”

“家师乃是乡野之人,将军应未听过。”

习成这样肯定是让大家教成。

马超明白有很多隐士不喜欢显露姓名,也不再追问,又说了句,“会使刀吗?”

阮卿有些搞不明白对方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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