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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对我还似以前。可我觉得出,他不再亲近我。我以为只要自己用心些,总会好的。可是几个月过去,我除了更加清晰的感觉出之间的疏离,没有任何进展。那我这些年挣扎着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吗?”

“子脩。”阮卿从指缝中眼泪涟涟的望向墓碑,“你帮帮我吧。他是你的父亲,你最了解他。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已经学着让自己不在意其他妻妾了。为什么主公还是不肯原谅我。我难道非得把自己的腔子刨开,把自己的心掏出来,才算结束吗?”

树林中寂静,恍如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只偶尔传过一声鸟鸣。

认为自己失去宠信的阮卿心中充斥着无法宣之于口的无助与彷徨。

他如一个涂满明艳油漆,又笨重的大腹细颈陶罐,所有情绪都藏在自己空荡不见光明的大肚子里,如森林落叶,一层又一层的落下,一层又一层的腐败。将所有流溢的情绪都堵塞在口中,只拿一个精美的花纹,来面对世人。

死人不会说话。他也只能在没人时,把自己见不得天日的心思掏出来晾一晾,以便不小心使陶罐不堪重负的炸裂。

他在坟前跪了许久。从原来压抑的细碎抽噎声中渐渐平静。

哭累的他就跪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墓碑,大脑放空。

被风声吹动的树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带起了几片焦枯的叶子。这墓碑就静静立着,任凭谁人疯癫痴狂,自己却如岁月洪流的局外者,静看红尘喧嚣。

不知过了多时,一个人从林中阡陌远远走来,停到他身边。

他侧头,看到颜色素淡的裙角,再往上,是款式简单又过时的衣裙。

早已干涸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新来的妇人。

妇人淡淡瞥了他一眼,将篮子中的糕点摆上。

阮卿慌忙起身行礼,“夫人。”

“你既选择死遁,又为何回来?”丁夫人看着坟墓,却是在对他说话。

“死亡,并不是事情的结束。当年选择逃开,欠下的总要还。”阮卿也看向坟墓。

丁夫人想到这些年,不由冷哼一声,似嘲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愿意来这里。”

阮卿心中一痛,惊然看向脸庞爬上皱纹,却依旧显得端重又有几分英武之气的丁夫人,“主公……丞相不曾派人来此祭奠吗?”

“哼。”丁夫人讥讽道,“曹阿瞒那个老匹夫,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又岂会记得死了十几年的。多么位高权重的一个人,还不如自己一个儿子,知道来祭奠自己兄长。可怜昂儿,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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