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执器械的裨将见了,担心的大叫一声,“将军。”又吼道,“都住手。”
裨将一声令下,众人见主将被擒,纷纷停下动作,再加之杨谷槐强悍,一时不敢上前。
杨谷槐仗剑守在阮卿面前,目光凶狠,与众刀斧手相持。
原本还其乐融融的宴会景象瞬间剑拔弩张,杀气弥漫,好像上弦的弓箭,下一刻就要飞出。
太阳穴传递来的冰凉温度刺激的杨秋头皮发麻,惨白着脸僵硬笑道,“小将军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阮卿冷笑一声,“讨寇将军不妨给吾解释解释,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哎呀,误会,误会。”杨秋忙僵硬笑着,“这是我麾下的文士,唯恐将军是马超派来的奸细,才办了这糊涂事。我就说将军怎么是奸细呢,都是误会。”
这时,阮卿听到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动。他下意识提起杨秋,用蛮力拽着人踏过身前案面,衣袍在空中飘动划过一个圈,背靠杨谷槐身后,将杨秋挡在自己身前。
只见原来是一个刀斧手趁着杨谷槐神经绷紧,阮卿又与杨秋对答,两人皆不注意时绕至阮卿背后。
阮卿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飞电,待站稳时,那刀斧手原本要劈向他的大刀已落在了杨秋用菜的案面上。
木质的沉重案几瞬间断成两半,一桌的菜肴顷刻如洪水自两侧从裂缝处落下。一根竹箸滚落到他脚边。
那刀斧手扑了空,第二招就往他来。
阮卿神情冷沉,脚尖轻轻落在竹箸上一蹭,竹箸受力旋转飞腾至半空。
钳制着杨秋的臂弯力道不送,执刀的手一挥。送出的竹箸飞速往刀斧手射去,穿透对方额头,最后牢牢定在墙壁上。
一道血迹自伤口潺潺涌下,刀斧手向前两步,摔倒在地,不闻生气。
绕是杨秋征战已久,见到这手段,不免心中惊恐,腿脚发软,冷汗连连。
“都是误会?”阮卿将铜簪放到杨秋脸侧,慢条斯理的虚虚划着,像是在思考该从哪一处落下。
“摔杯可是从你手里出去的。你当谁是傻子?”阮卿轻轻说着,带着几分笑意,像是心情不错,但落到杨秋耳中就如阎王催命的打更声,让人心里发毛。
“如今屋子已被团团围住,你便是插翅也难逃出。”裨将紧紧注视着阮卿的动作,威胁道,“还不快放开将军,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阮卿听了,不由放声大笑,清雅又带了几分妖柔的声音在此时格外突兀。
裨将蹙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