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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同喜。”勾陈在棋盒上倾手,攥的那些剩余的棋子丝滑的落尽。

伴着玉石碰撞时的清脆,勾陈淡漠的好似百尺雪山下的寒潭,“日后天下,总不会是我那兄弟所期望的儒家一门独大。”

“是啊。”南华笑道,“陛下曾化申、商。苦心经营数百年,若非紫微陛下执意插手,如今天下所奉,应是陛下传授之法了吧。”

勾陈冷笑一声,“你少说的好听。汉初之时,所行难道不是你家之法?”

他长吁口气,“罢,时代变化,事到如今,还是平分秋色吧。”

起身下阶,长长的玄醺色拖摆迤逦落下。勾陈目不斜视,清冷孤傲,“你来这里,无非也是为你那个小徒弟,他一世做你我手中棋子,如今大局已定,孤便赐他,忘却苦海,褪去业障,余生安康顺遂。”

赵云带着阮卿回了常山真定。

他的家中也算当地富户,但自从被本郡推举,带着义从儿郎们卷入乱世,便很少再回来。

父母早已离世。家中老宅还在。他体恤兄长在家中操持多年,如今故去,便固执的认为这老宅应是那两个侄儿的产业,不去染指。

他唯恐阮卿的尸体长久下去会惹众人注意,于是买下一块依山傍林的田亩,从集市上买来树苗栽种,又在林旁建造一处清幽雅致的房院居住。离此地最近的村落有些距离。

这地有一棵苍老的槐树,也被圈进院里,又挖了沟渠,引山泉在院子中的小池塘中。

地里的树苗成活率还算高,他每日除了去地里料理,便是习武,陪着阮卿,日子平静又充实。

到现在他依旧将阮卿当作活人,不曾埋入泥土。每日与阮卿同床共枕,为阮卿擦拭梳洗。

桃树上长出绿叶,开出花朵,几亩连在一起,如片花海,清风过时,十里清香。

这日赵云搬了懒架到屋外的廊下,又抱着阮卿,放到躺椅里,为对方盖上薄毯,坐在小杌子上陪阮卿闲聊,听着院里潺潺流水,树叶沙沙,闻着花香,看着时不时落到院里寻觅吃食的麻雀。但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赵云单方面开口。

直到,院门外出现南华与勾陈的身影。

赵云并不认识勾陈,但他却认得南华。

他忙起身恭敬行礼,“师翁。”

南华打量着院里的陈设,又看着静静躺着的阮卿,顿时感慨万千,动容的对赵云道,“你有心了。”

赵云称不敢,他看到那个穿着玄醺色衣服的朗俊孤冷的年轻人走到阮卿身旁,顿时呼吸一紧,希翼的望着对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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