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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杜惜娘低头应道,话是这么说,还是一副女儿家的矜持。

“那么,杜姑娘,你和相夷进展到哪步了?”

“啊?”杜惜娘抬头,眼眸如小鹿受惊般微乱,又反应过来软声细语道:“我和李公子是朋友。”

芩婆朗声笑起来:“相夷把你的事情与我讲过,我知姑娘不是拘谨之人,在老婆子面前不必端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我这样问你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我和他师父都对相夷视若己出,作为他的师娘,我和他师父一样,都希望他幸福。”

芩婆语气感慨:“十年前的相夷我自然不担心,可是现在的相夷,他身上给自己的担子太重,即使不当四顾门门主,我也担心他孤身一人,落寞伤怀,尤其他经历了那样的遭遇。”芩婆对着杜惜娘笑起来:“现在还好,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

“您的意思是……”

“老婆子赞成你们的亲事。”

“真的?”杜惜娘面上一喜,随后想到什么神色转暗:“不,李莲花……或许没那么喜欢我。”

芩婆看不懂了:“他不照顾你吗?他不关心你吗?”

“是这样没错。”杜惜娘的声音藏着几分寂寞:“他对我……或许不是您想的那种,也许……是一种责任。”

芩婆的声音不赞同:“我看未必,他看你的眼神不同。”

“这种不同不一定就是喜欢。”杜惜娘的声音很平静,似乎脸上平淡坚定如冰塑,内心就能像面上表现出的一样,感受不到隐压的钝痛。

她靠某些不见光手段,让李莲花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得不和她绑在一起。这样的李莲花,会把她放在心上,会关心她照顾她。他看向她眼神的波动,带着责任,或许还有几分怜悯,唯独不会是爱。

她以扭曲极端的方式种下的种子,结出来的自然不会是健康正常的果子。

杜惜娘看着疯,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是清楚,也是盲目。她摘不到最想要的最甜的桃子,就用自己最能得到的果子包装一下。人的意识有时候可以做得超出意料的好,尤其是自欺欺人这点。

芩婆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好吧,你既这样想,我肯定也说服不了你什么,等你的毒解了,你再看看相夷的心。”

另一处,雪域茫茫。

师娘的声音犹在耳畔:

“她的毒沉积多年,早融入血脉,一般法子很难去除,但我见到你师祖留下的古书上有一种法子,用北境雪山深处的一种千年雪莲带走最烈的药性,再辅以你我温和的功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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