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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里的熏香让东方很厌恶,未再多呆,他拎起张英的衣襟带着人纵身飞出窗口。

夜深人静的洛阳城,一轮圆月挂在半空,林立的屋顶上,一道身影一闪而过。月光映衬下,旁人只看到一个剪影:那人发丝轻扬,袍角翩飞,身侧提着个平行地面的东西。然而眨一下迷蒙的睡眼,空有一轮明月,和偶尔惊飞的鸟鸣。

与明月楼相隔大半个洛阳城的日月神教洛阳分舵的一处落脚点,院中教众被‘砰’得一声巨响惊了起来,一个个骂骂咧咧地提着裤子拿着刀要给人好看。

看到院中负手而立的人,瞬间哑火,恭恭敬敬地问礼。舵主和大管事都还窝在哪个女人的稥闺里,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不得不上前,战战兢兢地询问:“不知副教主驾临,我等未能亲迎,可有何要卑下们做的?”

张英被从半空中丢进了院子中央,穴道被打开,他蜷缩在地上吐了一口长血,尔后挣扎着爬了起来,不敢再侥幸,祈求着解释:“属下有罪,是任教主吩咐我这么做的,只是强烈了一点的媚药,若不是无伤大雅,属下也不敢这么做的。属下、属下只是不好违背教主的命令,您与任教主对上对您是很不利的,属下方、方才。求、求您饶了我这一回,属下再也不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张英。你枉顾了我对你的信任。”东方略微低头看他,眼神无波无澜。

仰着脸祈求的张英,听到副教主冷冷清清地说出他的名字,急切的恳求解释哑然消声,张张嘴,没被制住穴道,却说不出话来。

明明一身白袍清冷似仙,周身没有丝毫的戾气,看起来分外无害,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很平淡的话,但张英眼睛却霎时窜上更深的惊惧。他摸到腰封里的利刃,克制着牙关颤抖,打算孤注一掷。

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寂静无声。

东方瞥了眼天空,世界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他眼眸下垂,将擦拭了右手的丝帕收拢,随口吩咐:“处理了,从剁手开始。”

张英猛然拔出匕首,跳将起来,未及东方三尺内,武器骤然脱手,他捂住垂下的右手腕,表情愤恨绝望。呆站着的教众,立即窜了上来,按住张英,惶惶道:“谨遵副教主令。”

东方不再关注身后的一切,一两个起落消失在人群视线内。

天光渐亮,莫无茗在长长的鸡鸣声中骤然惊醒,磨蹭得正欢的双腿冰冻住似的僵住,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瘫在小破床上。

良久,他颤巍巍地举起攀附在胸膛上的右手,死死盯着,仿佛能盯出个洞来,眼神复杂地抹了把脸。其实没什么,这只是一个男人很正常的早晨,不正常的大概是梦里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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