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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季卖了个个关子:“他以一人之力改变了赵国的命运,在国家危难之时做了该做的事情,最终不得不离开故土,客居赵国。”

朱家立即想起一个人来:“你是说魏公子无忌?”

刘季收起骰子,起身向外走去:“若能如同公子无忌一样得留名青史,个人一声得失算得了什么?一个农家暂时的蛰伏又算什么?”

朱家见他要走:“你去哪里?”

刘季停下脚步:“这里的事情已了,我的老朋友夏侯婴被关了一年,也要出来了,我得去看看他。”

朱家闻言,换了一张真心的笑脸给他:“我听说他在牢里别拷问鞭挞数百次,也不肯改口。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刘邦一回头,咧嘴一笑:“我也喝了你不少老酒,赢了你不少钱,也不见你赶我走。哈哈,值得结交。下次记得来泗水亭王大娘的酒馆找我喝酒!”说罢不等朱家再说,转身大步离去。

刘季离去之后,朱家身边农家之人凑上来道:“看样子活脱脱是个痞子,当年他追随的张耳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这次夏侯婴入狱,也是因为刘季与夏侯婴对剑伤了夏侯婴,结构刘季咬死不肯认此时,反倒是夏侯婴被关起来拷打。这样的人当真就值得结交?”

朱家换上一张严肃面孔,缓缓道:“你们不懂,有一种人,天生便有一种能力,能让旁人生出与之结交、为他驱使的念头。”

那人又道:“可我听说他好酒贪杯又爱赌,家中一贫如洗还喜欢四处学那游侠之风,莫非真当自己是信陵君不成?”

朱家笑呵呵道:“成不成就我可不管,我只知道我老朱的眼光,可从来没有错过。”

那人仍旧不信。

朱家将手一摊,露出三个骰子:“不如赌一局。”

……

入夜山中寒凉露水重,一蓬篝火升起,灼灼之广驱散寒冷。

地上插着树枝,树枝一头穿着炙烤变色的野物。

盖聂将烤干的树叶铺好,对风尘仆仆的帝国公子道:“今夜早点休息,明日就能到了。”

帝国公子脖子上缠绕着包扎的布条,都是从他还算干净的内衫上扯下的布条。他已经能自己走路,只是仍旧虚弱。喉咙受的伤让他无法开口,正好也免去了开口的不知所措。

他朝着盖聂微微颔首表达谢意。

这数十日的奔波是他此生最为狼狈的经历,不过与起先前被刚刚赐死时的绝望比起来,他的心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是没有想过自裁,不要这样苟延残喘得东躲西藏,但盖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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