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挺给她看。
杜蘅心嗡嗡的,像有一窝蜜蜂在叫。
硕大紫红的龟头从她的手圈里挺进来,圈口被它撑开了,肉棒的硬度和热度逐渐攻占她的中指、无名指、小指,直到大半根都越出掌缘。
他粗长,还有一大半没能被手掌纳入。
冲破的那一瞬,会停留几秒,像是邀请。
邀请她看上一眼。
马眼一翕一动,往下淌出一条透明的前液,正在轻微地垂晃,野性十足。
让她看,看他有多馋。
也让她看,以后进入她,在她身体里,这根东西会是什么模样。
权当战前演练,他演练给她看。
让她熟悉。
熟悉他。
看着看着,杜蘅脸上滚烫。
他却问她是不是太久了,手心疼不疼?
他吻住她,含住舌头不断吮吸。
把可能坚持的时间告诉她,在她摇头过后,把他会射出多少精液也告诉她。
陈顺要么用纸,要么用自己的衬衣,并不会把精液弄到她身上,哪怕她喜欢的床单也不。
精液不是一次射完的,他累积过一阵子,会一股一股地激射,逐渐减弱,减弱后马眼翕动,又要流上一阵子。
前期射程惊人,必须压好。
这种隐晦野蛮的力量,如果在她身体里,不知道会撞击到哪里。
她湿了。
仿佛这些液体刚才都流进去过,现在流出来而已。
陈顺握住她的手,送到滚烫的嘴唇上亲吻。精液气味很重,男人味这叁个字是书面的,而那团被包住的稠白,是男人味液态的解释。
杜蘅偷偷在嗅。
脸颊又烧了起来。
陈顺处理好,洗手回来,也给她打了盆温水洗手,收拾好一切才上炕,把《辩证唯物主义提纲》放到书桌上,铺开被子,抱紧她。
就这样抱着她。
垂下头来着她,眼神热切,却不多要求什么。
“明天我去送。”
他说的是车軎。
大概是不想她再面对口气不是很好的江教授。
杜蘅摇头,马场那么多事务等着他,何况薛老会让人开车来接她过去,送个文物,不要紧。
“有事要和我说。”
陈顺抚抚她的鬓角,怕把她皮肤勾出丝来,一下就收住手。
低头才发现,杜蘅闻着他的体嗅,睡着了。
一张粉粉嫩嫩,文气漂亮的脸蛋,花苞一样,挨着胸口。一时心痒又心疼,直直看着,看到夜深,才吻吻额头,抱着她睡去。
“累了吧,好好睡。”
梦境里漫天大雪。
远处的铁网已经堆满了雪,一长排,像一群银鱼连皮带鳞被生剥下来的肌理,一大片一大片,拼凑在一起。
大雪下着。
雾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