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权。”
杨氏那番话,他也并未放在心上,甚至认同一半。
当年博陵林氏赌上一切,随霸主北渡来此,使林氏一跃为世族,何其豪丈,后家族不振,没落至此。
身为大宗,首先担负的是家族,而后是其他,带领族人北渡的林氏家主才是他所追求的一生。
他从小想的便是明堂高坐,只是林勉有抱负,因而他这个长子也必须要有那样的抱负,顾及父子之情,加上那时昭德太子薨逝,林勉也一蹶不振,受不得刺激,所以儿时使了些手段让林勉相信他也怀着同样的热血。
林勉死后,丹阳房如同浮萍,彻底散了。
他不止要手握相权,还要让林氏走到三族的位置。
“现在你该知道了,我看的是君子书,做的却是些使用卑劣手段来争利的事。”林业绥比之前每一次都变得更加坦然,“幼福想要的是名士,还是这个我?”
宝因垂眸不言。
林业绥便静静等着。
对于一个从小以嫡母为目标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因为答案永远只能有一个。
可是于他口中的幼福来说呢?
宝因抬眼看向男子,是她惯有的笑:“我一早便与爷说了,青云太远,我也得扇扇风才行。”
末了,又软绵细语一句“我要的是林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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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用过晚食,漱完口。
侍女婆子在外面忙活。
屋内,那本书被打开,摆在榻几上。
一吻毕,宝因半倚在榻几上,唇齿微张,口涎流下,要再来时,忽惊觉他们还在外间,连忙小声道:“去里面。”
拭去她唇边水渍后,林业绥又抱起她入了里间,与书一起。
烛火中,只见莹白暗纹短衫依旧规整,衫下那件折枝兰花的月白诃子却已褪半,宝相纹百裥裙也被推至腰间。
姿势变换间,他逼着女子一遍遍喊自己的字,犹如行敦伦礼那夜,在痛极之下,自齿间唤出的一声“从安。”
压抑不住的声音传出窗外,懂人事的婆子连忙走远,把那些侍女也一并给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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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来,叮嘱好端阳事宜后,宝因便和林业绥一起登车去了天台观。
五月五是昭德太子和林勉的忌日,又是一年。
两人做完超度法事后,又给孩子做了祈福法事,并求得长生符给兕姐儿带上,宝因也特地去鹤园去瞧了那只仙鹤,一年多未见,仍还亲她,与她玩闹。
下山时,又吩咐了身边的婆子进怀安观代林府给五公主上柱香。
去上香的婆子还未出来,童官忽然气喘吁吁的跑来:“大爷...大奶奶...高平郡来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