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出嫁时,十娘也哭了许久。”
走至正屋门前,宝因解下氅衣递给侍女,听到十姐,唇畔弯起笑,而后挑帘入内,换了身衣裳,然后打着呵欠在坐床躺下。
玉藻洗好手,忙完院里的事,便进屋来侍奉,瞧见女子在合眼小憩,忙去拿了件狐毛衾,蹑手蹑脚的去盖好。
心中一直在想着事的宝因听着脚步声,便知道是谁,她未睁眼,把事吩咐下去:“从我的私账里拿些通宝,赏给院里的人。”
“我待会儿就去。”玉藻掖好衾被,又轻轻捏着女子的腿,“一夜未眠,大奶奶先睡会儿,醒来再管这些事也不迟。”
“哪能睡。”宝因懒动了下身子,“辰时还要去正厅用团年饭。”
玉藻也不再开口搅扰,只能为女子按摩解疲乏。
...
辰时,女子到了正厅,氅衣还未脱下,小厮忽急忙忙的跑来面前,气喘吁吁,说不出句整话:“大...大奶奶...”
宝因凝着口气,掌心落在隆起的腹部。
只听小厮说:“绥大爷身上都是血!”
作者有话说:
五号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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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夹紧
朱雀大街上, 各地方官及羁縻府州、附属国的使臣的车驾源源不断的驶进兰台宫,去向皇帝朝贺。
含元殿内,位同宰相的谢贤也正领着三省官员在拜贺皇帝,由他念着拗口的贺年骈文。
很快, 中书舍人直入殿中, 递上文书。
内臣接过, 交由皇帝。
李璋拿过来后, 展开一字一字的看着。
立于殿中谢贤旁边的林业绥也不动声色的抬眼审视着,这位皇帝的神情由愤怒转为悲痛, 而后再是压抑不住的杀意。
“一群竖子!”李璋用拿文书的手紧紧捂住胸口,文书与衣袍出现了同样的褶皱, 共同承担着帝王的悲愤。
这一声怒斥, 使得谢贤立即停下, 即使贺年骈文已只剩下最后几句没念。
殿内官员看向皇帝。
林业绥亦在心中算着这位帝王接下来的举动。
待缓过来后,李璋一字不言,缓缓从座上起身, 走下几级台阶, 与朝臣站在一起, 而后唤来外面的殿卫,再抽走他身侧所佩戴的仪刀:“我性子易燥怒, 为此死过不少人, 登极以来,为做君主表率,已多年不碰刀, 只握些文笔了事。”
他缓慢挥动着刀刃, 手腕转动, 似在试这把刀用来杀人, 称手与否:“可是...你们这些人偏偏要把我当成是什么良善之辈。”
郑彧连忙接话:“陛下这是何言,我们一直都很敬重陛下有仁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