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 / 2)

加上前阵子忧思过重,一时低血糖罢了。她抱着空坛子朝屋里走去,打算着这只空坛子往后的用处。用来装酒不太合适,她与许朝歌并不嗜酒,有那一坛桃花酒偶尔小酌便已足够。腌菜也不太妥,工序太过复杂,加上两人时常在外,就算腌好了,多半也是要浪费。 祁牧野捏着坛口再度仔细观察。若是用来种花,想必那是极好的,许朝歌心细,她一定知道如何照料花草,每次回家都能见到那一丛花儿,每天都有了不少盼头。 祁牧野点点头,就这么做了决定。她再度看着怀中的酒坛子,越看越满意,甚至想现在就去许朝歌身前显摆自己的想法。 突如其来的绞痛使得她的笑容凝固,怀中的坛子因着突然的刺激掉落在地上,砸成几块碎片。瓷器破碎的声音与脑海中的蜂鸣声不断交替,祁牧野瞬间软了腿,瘫倒在碎瓷片上。 怎么会?祁牧野皱着眉难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纪明明就没有了祁牧野,她怎么还会回去? 陆琦也是这样留在铭朝的不是吗? 可是这熟悉的心痛又是怎么回事? 剧烈的疼痛使得祁牧野额间的青筋突突直跳,脸庞憋得通红,眼白在短时间内爬上几条血丝,她吃力地伸手触碰眼前的那一道门槛,可任她如何努力,她的指尖仍与门槛有着不可忽视的距离。 不可以这样,她还没有与许朝歌道别,她明明与许朝歌承诺过的,她明明可以一直留下来,她要与许朝歌酿好每年的桃花酒,她怎么可以离去? “朝歌。”祁牧野的双眼盈满泪水,嘶哑喊道。剧烈的疼痛使得她的呼喊微乎其微,就是使尽力气,也无法让楼上那个不知情的女子知晓。 “为什么要这样?”祁牧野绝望地喃喃,身后起了一阵风,圆扁上的花瓣随风而动,落在祁牧野手边。她颤抖着手指,夹起那一片花瓣,自嘲一笑,“这一诺,我还是没能实现。” “祁牧野~”许朝歌换了一身衣服快步下楼。身上那一身是当初那套十样锦色的衣裙,她已多年未穿,总觉得这样的颜色与自己的年龄不甚搭配。只是刚才翻起衣柜时,突然瞥到那一身,回想起当初那人如痴如醉的眼神,思量着若是换上一身明亮的衣服,或许能让那人的心情更好一些。 “一会儿我们去坊间买些桑葚如何?先前陆大夫就说桑葚有补血益气的功效,我们多买些回来,不时就吃上一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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