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要求也不低，他不希望自己身上有污点，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自己的污点。
“是。”四爷应了一声， “儿臣谨遵皇阿玛的教诲。”
康熙又对德妃道: “老四如今懂事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皇上说的是。”德妃笑道， “只是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别说胤禛这会儿已经懂事了，就算他七老八十的，只要臣妾还活着，臣妾都得继续为他操心。”
“不止胤禛，格根塔娜，莫雅琪和十四也一样。”
说着，德妃抬眸看向康熙， “旁人或许不能理解臣妾的想法，但是臣妾想，皇上您肯定可以的。”
“胤禛从前叫臣妾操心了，又何尝不是叫您操心了呢?”
“现在见胤禛终于懂事了，臣妾心里头既是松了一口气，也是替皇上您高兴，您已经整日都需要为国事操劳了，还得为胤禛的不懂事而费心神，说起来要不是宫规摆在那儿，臣妾当初真的是恨不得将胤禛押到干清宫向您磕头认错了。”
德妃原本还是笑着的，但是说着说着，语气里就多了几分气愤。
很显然，这份气愤是冲着四爷……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冲着从前那个四阿哥去的。
学到了学到了。
在一旁亲眼看到德妃是怎么靠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康熙哄高兴的安好不由的在心底里做起了笔记。
四爷曾经不靠谱的时候，德妃是什么反应，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德妃虽然不像皇贵妃那样对她存了坏心思——表面上为她说话，实际上却是为了激起四阿哥对她的厌恶——但是也并没有管教四阿哥。
那时候四阿哥更亲近皇贵妃，为了笼络这个跟自己不亲的儿子，德妃压根不敢真的出面管教四阿哥，更别说让人将他押去干清宫跟康熙磕头认错了。
但是很显然，德妃曾经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会儿她这么跟康熙说，康熙似乎信了。
当然了，也有可能不信，但是信不信的也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康熙听德妃这么说了之后高兴了。
*
康熙私底下的性子并不太严肃，被德妃哄高兴了之后脸上的笑意更是久久不散。
他今天会突然驾临永和宫，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今天是德妃的生日了，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听梁九功说四爷和安好带着弘晖进宫来给德妃祝寿了。
康熙和德妃一样，从未见过弘晖的真人，但是他的画像倒是见过几次。
毕竟后面安好陆续又给弘晖画了一些小像送给德妃和太后，她们一拿到手就没少拿给康熙欣赏。
看得多了，康熙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孙子自然是有了一定的印象，以及好奇——
他倒是想知道弘晖是不是真的如他阿玛额娘画得那般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