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5)

宋金苔是话本故事的忠实拥趸,说起腹中存货滔滔不绝:“这算什么,还有那公主与郡主为争一个面首大打出手的呢,我与你说,书上描摹的那位男宠,简直是倾国倾城貌,多愁多病身……”

一路说到胭脂铺,下车时阿宋姑娘被自己转述的故事感动,眼皮都揉红了。

下一刻,当她的目光转到铺面时,却真的想哭了。

“人呢?”

顾客稀少的香铺,店内的调香娘子和几个小伙计都不见了,只有一个半老的帮衬守在铺门口。

看见宋金苔,他似见了救星,赶上来道:“二小姐可算来了,方才大小姐带着人过来,说入春京城的贵小姐们裁新衣,她们绸缎铺的人手不够,将咱们铺里的人都招走了!您看,咱们这一日的生意可怎生是好?”

宋金苔气冲眉梢,“岂有此理,她在家里数落我罢了,如今也欺人太甚了!”

原是宋金苔家中祖母陪嫁了两间铺子,一间绸缎庄,一家胭脂铺,宋家嫡长女宋玉痕颇受老太太的宠,未出阁便分得那绸缎铺,美其名锻炼掌家的能力。

不甘心的宋金苔近日好不容易求来了另一间胭脂铺的代理之权,接手没几日,就发现生意比长姐那间铺子冷清许多,现下更好,宋玉痕迫不及地又来落石子儿!

前一刻还多愁善感的阿宋撸起袖子,要去绸缎铺讨个道理。云裳拦不住,也不方便参与她家里的事,便让阿宋将两个丫头一并带去,起码不能输阵。

“姑娘。”窃蓝有些担心云裳落单。

云裳道:“韶白会说,你能打,一起去给阿宋壮壮声势,只注意分寸别闹僵了就是。”

胭脂铺的位置虽不是梦华城数一数二的繁庶街衢,也不至于偏僻,她留下无妨。宋金苔不好意思地致歉,一行人先去宋记绸缎行说事。

云裳则掩了铺门,随步去瞧架上售卖的胭脂水粉。

——等等,胭脂。

云裳突然顿步,她怎么没想到呢?

先前查摄政王的线索中断了,她何不借口要几间胭脂、珠宝楼的来玩儿,好从阿爹名下的庄铺账簿入手?

即使暗账流向一时半刻挖不出来,至少她先把爹爹手下的大查柜要来,以问账之名慢慢打探。

她越想越觉此法可行,毕竟阿爹隐晦的态度令她着实在意,而摄政王居然开始打探她在“徐州”时的事情,怎么想都是别有用心。

沉思中的少女无意识侧坐于柜架下的木梯栏上,点指敲臂,思绪飘转到那位可止小儿夜啼的摄政王身上。

摄政王的名声不好,这是她在学宫时对此人最深的印象。

往年有一段时间,姑苏大兴“骂政”风潮,那些个士子才俊纷纷响应,仿佛不痛骂当朝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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