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 / 5)

再说他当她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么,一张脸一日三换,岂不成了妖精。

云裳心累地瞅他一眼,躲身回避,推开车窗想透透气。马车外陌生的景色在她眼中飞驰而过,云裳突然警觉:“这不是内城,你带我去哪儿?”

容裔的手指还勾着她衣袖,云裳这一激动,便牵带着那只手握在腰间。容裔轻捏绫纱下的软肉,眼中一片黑木木,对着女子慌张的脸沉笑:

“你不是一直想从我这里问出个真相吗?今天晚上,我所有的目的,所有的想法——容九浔这个人,从里到外给你看个清楚。”

云裳眼见他疯意又起,扯落不开那只手,红着眼尾喊:“凌霄、凌霄!”

马车戛然而停,一路尾随的华府侍卫长现身于马车前,薛平羡急拉缰绳,平静道:“滚开。”

车厢里,云裳因巨大的惯力撞向车厢,容裔伸手垫住她的后脑,指节被结结实实碾上,闷哼半声,目光温柔如水:

“多个人一道去也无妨,别胡闹就好,我今夜还不想杀人呢。”

云裳长睫颤抖,瞧着他说不出话。

忽而唇珠一暖,是容裔握住她的下巴,眼神明灭如风中残烛,明明虚渺,又难言邪气:“像那天晚上一样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云裳整个嗓子眼都干了,她真的很想知道,她那天晚上究竟王八蛋地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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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府中,除了亚圣的房间熄了灯,隔壁客房里四个人在桌旁团团围坐。

黄晴最沉不住气,担忧道:“小师妹怎么会主动与摄政王出去,难道她……”话没说完,自己又摇头否定。

谌让少年老成地板过脸:“掌院师伯?”

“谌无锋,兴师问罪到我头上了。”有琴颜好气好笑地乜他,继而敛色沉吟,“他们间的事,我也不十分清楚。”

蔺清就着一壶酒沉默一晚上了,他不关心儿女情长,心中反复回味摄政王问鼎时的神色语气。

一壶酒见底,蔺清猝然起身:“收拾东西,明日离京。”

三人意外地看向他,有琴颜道:“你想到什么了,慢慢说。”

“我感觉要出事。”摄政王上位九年,蔺清就为他摇旗九年。论起研究容裔的生平、分析他发布的政令,揣摩这位立朝以来摄政第一人的心思,蔺清恐怕比容裔的政敌都要清楚。

他闭目少许,睁眼锐光如刀,重新纠正自己的说法,“要出事。”

不是感觉。

夜色下的山东鲁城,将满的月亮被一片阴云遮住皎光,未至仲秋,到处已弥漫着一阵肃杀之气。

因为两日来这片地界已溅了太多鲜血。

太子殿下亲临此地平貊族之乱,白马驿府方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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