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青叹一声,“寒城在阴间的冤魂不少吧?你如此文采,他们没留你吃饭吗?”
别看这钱胖子在这里有说有笑的,那是他面对的人不同。
要是他面对的是穷苦老百姓,那立马就是又一副嘴脸。
这两天纪师爷脚不停步,很是打听了一些消息。钱满贯与张主簿根本就是狼狈为jia
,两人一个明一个暗,做下了不知多少腌臜之事,提起这两人,百姓们都是大吐口水,深恶痛绝。
可让他们出面指证,他们又不肯。
多少年了,也不是没人告他们,可最后的结果呢?要么是反遭诬陷,锒铛入狱,搞不好就一拖再拖,最后不明不白死在牢中,能拿钱把人赎出来还算是好的;要么是暗中遭到毒打,赔上汤药费不说,还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耽误劳作;最好的结果,那也是不了了之,人没大事,可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换了主人。
有啥用?
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多年下来,百姓们都麻木了,反正尽量少惹到这帮人为妙。
这是他们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深受其苦啊!
“你!”
钱满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没料到对方竟会如此不留情面的挖苦他,气得一张圆脸由毛桃红变成了石榴红,有心骂回去,却一时找不到对方的痛处,又不甘心就此算了。
正所谓文人吵架不带妈,水平不行如坐蜡。
张主簿一见,连忙拉他坐下来,示意他稍安勿燥。
在他看来,眼前的局面还是比较好的,廖青听得进劝告,明白一些道理,会考虑做事的后果,这都是好事嘛。
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至于讽刺挖苦,这是文人惯有的毛病,不值一提。
再说要不是你钱胖子太能扯了,人家能那样吗?
再说了,你扯来扯去,没扯到正点子上。
正点子是什么?
是利益啊!
财帛动人心,只要是个人,会不喜欢白花花的银子?
接下来是时候了,自己该上场了。
“咳咳!”
张主簿假意咳嗽了两声,开口道:“杜大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个老夫也知道。可老夫说得直白点,咱们先得吃饱饭,才能造福一方吧?你骂老夫结党营私,可咱们要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哪来精力办事,更何谈为民造福?”
廖青看着他,“你是求吃饱饭吗?你是吃撑着了!吃着灶上的一锅肉,还要抢别人碗里的一粒米!”
张主簿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努力平息了一下心境,又道:
“老夫耕耘寒城二十载,就算没有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