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十子(下)(2 / 3)

棵原木雕刻成型,久而久之,初初便更加亲近剑灵,总是被带走失踪,只有晚上要休息时才被放回来与他相处,而这一点晚间相处的时间也被那日的床上失控性事打破而分居。他的救赎,那个小小的孩子终究是没有抓住。

他不懂人类,也不懂自己充盈着的情感,骤然空虚的生活究竟为何,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再一次进入她的生活。如果他在曾经说出了心里的话,初初会不会停下脚步等一等他……会不会结局有所不同。

但他没有回到过去——他依旧在某一日出门后遇到了天道之子,然后,他与初初的长夜便由此降临。

……要是忘掉,是不是就不会再为之苦痛。

若是初初忘记一切……会不会还是那个乖乖待在他的身边,躲避风雨的乖孩子。

沉棠的思绪被迫打断——他远远的望见了那个擂台,他本来对此不甚在意,如果那个躺在地上的身影不是如此的眼熟,犹如记忆中那轮早早坠下的月,女孩以相似的姿势躺在地上,口吐鲜血,被放在一个弱势的位置压制,脆弱的脖颈毫无知觉地暴露人前。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在,对他的女孩,做什么。

差距还是太大了些,云初有些无奈地躺在地上,体力跟不上了,即使知道这时候该撤左脚,腿部也酸痛得无法动弹,所以她索性躺倒在地,用剑本身的拨动去抵御招式,若是现代些的话语,看起来蛮像摆烂——这样固然可以勉强防守,但却失去了一切进攻手段,更何况她的手臂也很快就要挥不动,这场比试的结局已然明了,她战败退场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很快,云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人明显是在用内力震她,剑修注重体术而轻内力,但云轻是十项全能,大慈大悲完美大女主,内力相对于她这么个干涸的枯井,自然如大海般广阔……她倒是能想到云轻急了,但确实没想到她用阴招,云初措手不及,被一掌打在胸口平移了几厘米,忍不住咳出了一口血沫。

她本身是一个背对着场下的姿势,咳出的血沫被她抓在手里,便不会有人看清。她用手背擦去嘴角边的血迹,将将接下一记直断气喉的剑招。

大抵是一些滤镜作用,就连她脱力倒下,也会有人看出游刃有余,侧卧着与小辈过招的仙风道骨。每一句话都是浇在战局上的热油,但在她又咳出一口血时,云初忽然感觉,对方挥手的力度似乎慢了许多。

打舒心了?云初自然不会觉得她善心大发想放过她了,抬眼望去,云轻的表情称得上咬牙切齿——看起来真的很想杀了她,但她手腕上的黑镯骤然收紧,如有生命力一般阻挡了主人的动作。

这黑镯子好像有些眼熟?可惜还没等云初多想,便明显感觉到另一股更具压迫感的力量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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