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动怒(2 / 3)

去必然会损害小女名声,还望李大人不将此事计前嫌保密,勿要与任何人提起!”

她一说林钰尚未婚嫁,二又不得不请曾与林钰有过亲事的李鹤鸣守密,对于林母而言,心中惭愧难言,已算是放下了面子在恳求他。

但对于李鹤鸣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折辱。

他拧紧眉心看着林母,显然不敢信她竟敢如此直言。林母见他变了神色,不得已再次出声相求:“李大人……”

“够了!”李鹤鸣面色冷硬地打断她:“林夫人当我李鹤鸣是供人戏耍嘲笑的玩意儿吗?”

他说罢不再多言,将那尚未饮下的茶掷于桌上,沉着脸色径直转身离去。

寺庙乃清修之地,衣食住行,样样都不适合林钰养伤,是以她当日便跟着锦衣卫下了山。但山路湿泞,马车难行,林母年事又高,便只好留在寺中,等过些日天晴了再做打算。

林母与李鹤鸣相谈之事林钰并不知情,她见了李鹤鸣,仍是恭恭敬敬唤一声“李大人”,道一句“有劳”。

她下山时依旧骑的马,但这回没与李鹤鸣同骑,而是由泽兰牵的马。

林钰体弱,做她的贴身侍女,少不了需要使力气的时候,是以泽兰与寻常侍女不同,是习过武的练家子。

拳脚功夫学得半精,勉强能入眼,不过身体结实,便是一般的男人都没她四肢强健。

下山时,最前方何三领着锦衣卫开路,后面泽兰一手撑伞、一手牵着马与林钰并行,李鹤鸣骑马坠在最后,恰将前方正悄声说密话的主仆收入眼底。

林钰披着雪白的薄绒氅,一双浅碧色绣鞋自裙下露出个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怀里还放着个手炉。

雨声响,主仆二人的声音压得低,饶是耳尖的李鹤鸣也听不太清两人在说什么。

两人说了一会儿,雨声忽然弱下去,李鹤鸣听见林钰小声问了一句:“莫不是听错了?”

泽兰正说及兴起,压根没注意到这低弱的雨声,笃定道:“文竹都说我生了双狗耳朵,我怎会听错,那位锦衣卫大人当时定然在和李大人聊教坊司的姑娘!还说上次见过!”

林钰听罢,蹙着眉心,将信将疑地抬高伞檐,扭过头看了身后的李鹤鸣一眼,她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却不料恰对上李鹤鸣看向她的视线。

泽兰见此,忙伸手将怔住的她拉了回去,急道:“你别看啊小姐!你这样看李大人都知道我们在说他了!”

林钰的身体被暖炉捂得发热,脑子却昏得厉害,一时没反应过来才犯了错,她抿了下唇,微微弯下腰小声问泽兰:“那怎么办?”

泽兰呆呆摇头:“不知道。”

她有些后怕地道:“李大人如果猜到了我们在说他坏话,会找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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