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的。”
时漫漫低声说。
顾柠略是挑了挑眉，长久的看着她。
也许只是有一瞬间，但是时漫漫觉得这一瞬间仿佛恒古不变。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第一次看到顾柠的感觉。
被那双清冷的眼睛注视着。
莫名的感觉到微的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
时漫漫曾经想起来她看过《龙族》。
时间线有点长，记忆中的纸页都显得微微泛黄的颜色。
“没有人逃得过悲伤，悲伤才是真正的魔鬼。”
顾柠很多时候都是那个样子，她的悲伤也隐于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
沉甸甸的.，像是梦中路过的深井，大胆的孩子要把大半个身子探出去才能够看到井底的世界。
她难得心情有点轻松。
宁静得像是耳旁若隐若现的夏风。
顾柠没说话，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还是和从前一样。
“漫宝。”
她嗓音有点哑，又有点笑意，“好久不见啊，我回来了。”
灯光有点亮。
很多事情忽然之间就不用再说出口了。
时漫漫忽然觉得有点想哭。
兴许女孩子的情绪就是这样的晴转多云。
“好久不见啊，柠檬片，想死你了。”
“所以说柠檬片和漫宝是最般配的啦。”
“就像红烧和清蒸的乔治佩奇。”
记忆中有个人这样的说。
慢慢的一点点清晰。
顾柠笑了笑。
—
晚上在校门口看风景的不是正常人。
晚上在校门口看风景，而且还捏着一盒牛奶的人，必然是这种神秘群体中的大佬。
“我叫顾柠，顾柠的顾，顾柠的柠。”
那个人这样的说。
嗓音淡淡。
但是音色还是和覆雪的青松枝叶被风吹时一样的好听。
时漫漫将这个声音记得深刻。
带着微的哑。
也把那个人的影子慢慢的记在心底，在那些校门口的晨朝和夕阳。
大学门口的法国梧桐树被阳光拢着，映下来凌乱的光斑。
顾柠站在树下，穿着件校服，懒懒散散的样子，有点微的冷，白皙得透明的指尖捏着盒牛奶。
看到她的时候就笑了笑，单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糖果。
连那些时间也突然就温暖的一下。
她的世界是满地荒芜的孤独，也是清冷的仰望。
悲伤是孤独的魔鬼。
一